五年后。
大越京城,边疆送来急报,北狄军士屡次自扰大越百姓,以各种理由扣押大越商船、商队,两国关系极其紧张。
以淮王姜宁笙为首的一党主张求和,以宣王姜宁祥为首的一党主张战争。
朝堂上,终日争论不休。
此时的陛下已年迈,独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那些人的声音,双眼透着无尽的烦忧。
平常人家的老人到了这个年纪,早就躺在家中颐养天年,哪里会有人像他这般整日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听着儿子们吵架。
真是荒唐!
陛下突然站起,底下的争论声立刻就停了,陛下深望了两个儿子一眼,沉沉地叹了口气,“散朝。”
众人面面相觑,都知陛下不悦。
散朝后,姜宁笙和祁湛并肩走在路上,望着前方姜宁祥的背影,姜宁笙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自从五年前,姜宁祥回到京城后,便处处与姜宁笙作对。
姜宁笙几次派人暗杀,却没能得手,还险些被姜宁祥抓住把柄。
“祁湛,北狄一事,你觉得应当如何?”姜宁笙询问道。
“我主张战。”祁湛淡淡地回答,“祁家与北狄有不共戴天之仇。”
祁湛五岁那年,北狄入侵大越,他的父母带兵御敌,死于战场。后来,大越献上五亿白银,平定战事,换来了百姓的安宁。
如今,大越兵力正强,祁湛早就想与北狄一战。
“我知你想报仇,可眼下的局势…”姜宁笙顿了顿,详细分析道:“若战,姜宁祥必为主帅,以大越的兵力,胜算有六层,如果他真的立下战功,那百姓定会拥护他,到时候,父皇只怕会立他为太子。”
祁湛沉沉地看向姜宁笙,“不要试图压制对手。”
“此话何意?”
“今日,陛下已然动怒,倘若明日你与他还是争论不休,只会引起陛下的厌恶。倒不如退一步,他想战,便让他战。”
“若他胜了呢?”
“我不会让他胜。”祁湛的眸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藏着谋划已久的计策。
次日,姜宁笙上朝之时,突然改了口,开始附和姜宁祥的话。
陛下闻言,看待姜宁笙的目光稍稍有了温和。
半个月后,姜宁祥带兵抵达边境,第一战,便败,姜宁祥被俘。
兵败之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茶余饭后,人们都会议论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