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这还不是顾岚烟最担心的事情。
顾岚烟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话,自己不能说,有些事情,不说便不能被理解。
还真是纠结…
倘若顾九勇敢地迈出第一步,那结果会是怎样呢?
她不敢想象,因为怕顾九受伤。
秋子逍这样的人,注定要被权利、礼教、身份束缚一生。
他们这种人,只能是秋子逍人生中的过客。
只要身在这朝局之中,早晚有一日会身不由己,变成了自己最厌弃的人,
秋子逍也不会例外。
这时候,楼下传来秀姨的吵嚷声,“找什么人?你们这样走来走去,会惊了我的客人!你们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顾岚烟推开门,从缝隙中看了眼楼下的人,蹙眉道:“这么快就找来了。”
“谁?”
“祁湛的人,跟了一路了,要‘请’我去见他。”
秋子逍面色一冷,“小爷去教训教训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别去。”顾岚烟谨慎地拦住他,反手关上门,沉声道:“他们没有穿相府府兵的衣衫,可见是不想被人认出是相府的人。你若现在出去教训他们,他们再一口咬定不是相府的人,到时候,必会有御史台的人参你滥伤无辜。”
“岂有此理!”
“子逍,你能派几个高手保护我吗?”
“与其派高手保护你,不如你直接住进文国公府。”
“不行,我若见到我哥,该如何解释?”
秋子逍轻笑道:“文国公府大着呢!你住在偏僻的院子,只要下人不多嘴,顾九一辈子都不会找到你。
”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既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该知道你被休的事情,瞒不了多久。”
“我没有被休。”她固执地道。
秋子逍心疼地望着她,劝道:“岚烟,你撕了休书,他还可以再写,在他心里,你已经不是他的妻。还是…不要强求了。”
她心中泛起痛楚,“子逍,连你也不帮我?”
“我不知如何帮你。”这种事情,他实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