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一定要进呢?”叶镜尘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寒洛。
这时,所有的军士一齐拔出剑,做出防御的动作。
寒洛虽未拔剑,可眼中全是寒意,“叶少爷是想不顾叶家满门荣辱,违抗祁相之令?”
叶镜尘淡淡一笑,“你觉得,我在乎叶家吗?”
“叶少爷,你仔细看看,这整条街的铺子、酒楼都被官兵包围,并非只针对留香舍一家。丞相府只为抓捕刺客,不想惊动旁人,若叶少爷再往前一步…”寒洛抬起右手,缓缓握住佩剑,“寒某便不再客气。”
叶镜尘淡淡地看了眼周围的铺子,的确都被官兵包围了,可是,唯有寒洛守在留香舍附近,这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每间铺子都有可能混进刺客,那么寒洛此时就应该在御河街巡查,而不是只守在香舍门前。
这其中必有蹊跷!
叶镜尘沉声道:“寒护卫,我也不想惊动旁人,我既不能进去,可能让她出来见我一面?”
“可以,不过…”寒洛顿了顿,深深地看了一眼留香舍,幽声道:“她未必肯走出香舍。”
寒洛转身走近香舍,没过多久,便拿着一张纸条走出来,双指夹着纸条,递给叶镜尘。
叶镜尘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平安勿忧”四字。
是顾岚烟的字迹。
她做事一向有分寸,如果写下这四字,就应该没事。
“告辞。”他折起纸条,剑收回剑鞘,回望一眼留香舍,转身离去。
深夜,顾岚烟为了不让自己睡着,点燃三枚清神香,又在香中放了薄荷叶,闻着空气中冰凉的气味,便不觉得困倦了。
她盘膝坐在床榻旁边,手中拿着一本香谱,认真地翻看着,每隔半个时辰会起身查看段非的伤口。
“冷…”
她听见段非气若游丝地声音,急忙放下书,手背探向他的额头,微微蹙眉,“好烫!”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重伤之人身子本就虚弱,再发热,只怕难以熬过去。
“冷…”段非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身体在不停地发抖。
顾岚烟从柜子中取出所有的棉被,盖在段非身上,又放了五个汤婆子在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