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病。”祁湛简短地回了一句,想了想,又道:“遇到小事,你自己见机行事,若遇大事,需和淮王商议。”
“主子要去多久?”
祁湛思考片刻,估算道:“许是一个月。”
京城渡口,这里是大越运河第一渡口,渡口边停满了漕运货船、商船。
现在这个时节,气候尚寒,少有船只出行。
昨夜寒冷,清晨河面上又结了一层冰,劳工们纷纷忙着凿冰。
顾岚烟打听过了,若要出船,一定要等到中午才行。
“要中午?就不能快些吗?”顾岚烟瞧了眼河面上的冰,并不是很厚。
“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船夫宽慰道。
无奈之下,她只能走到渡口旁的茶楼内,换了身男子的衣衫,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茶楼内,大多数人都在感叹生意难做,若是路上遭遇暴雨,恐怕血本无归。
“这位公子,你是做什么生意的?”一位老者闲来无事,开始与顾岚烟闲聊起来。
“香料。”
“去往何处?”
“戎国。”
老人不禁感到奇怪,“戎国?那里有什么香料?”
“戎国的一些奇花异草,晒干后可入香,效果比那些名贵的香木还要好上几分,且价钱低廉,京城女子很是喜爱。”她此时的谈吐语气和商贾一模一样。
老人听到顾岚烟一番话,好奇起他的身份,“敢问公子贵姓?”
“叶。”
“可是皇商叶家?”
“我只是叶老爷的远亲。”她故作谦和地道。
老人忍不住夸赞道,“叶家的男儿果真是了不得。”
“老人家谬赞了。”顾岚烟含笑地拿起茶杯,缓缓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