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烟用过饭后,便向祁湛告辞,“我该回去了。”
她原本昨晚就该回去的,在这里留了一晚,全是因为怕夜里路上再遇杀手。
“我派人送你。”祁湛道。
顾岚烟没有拒绝,有护卫跟着自己,的确安全些。
祁湛送她出了别院,看着她上了马车,转身走到马厩旁,骑了一匹马,远远地跟在马车后面,保持着距离,不让顾岚烟察觉。
马车进了御河街,顾岚烟让护卫将马车停在巷子口,她要自己走回叶家。
叶家的人并不知道她去祁湛别院的事情,若是看到她从祁湛的马车上下来,只怕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她下了马车,不急不缓地走着,冬日的巷子格外寂静,每走一步,都能清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鞋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很是好听。
叶家门前的家丁见到顾岚烟的身影,立刻殷勤地迎上去。
暗处的祁湛瞧见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
顾岚烟在叶家的地位确实不同了。
“少夫人,二少爷来信了!”一位家丁满脸欢喜地递上一封家书。
顾岚烟眼眸一亮,急忙接过书信,迫不及待地打开,边走边看。
信上写着西域各国的风土人情,以及路上发生的趣事,看得顾岚烟笑逐颜开。
可是,读到信上最后一行话时,她眼中的喜色渐渐褪去。
“信上写了什么?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家丁担忧地看着她。
她合上信,轻叹道:“他说要晚些才能回来。”
本想年关前就能和叶镜尘团聚,岂知他要年后才能回来,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顾岚烟回到房中,找到叶镜尘临走前留下的荷包,
上面的那对鸳鸯,她已绣好,打开荷包,里面平放着一张字条:山有木兮木有枝。
这张字条,她不知拿出来看到多少遍。
她要等他回来,亲口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京郊别院,姜宁笙避过耳目,深夜找到祁湛,看见他伤口那样深,蹙眉询问:“你怎么会受伤?伤得要不要紧?杀手是什么人?可派人查了?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