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炘嘴角勾起一抹深笑,傲气十足地扬起头,“就不告诉你。”
这少年还真是恶趣味,故意隐瞒不说,引人提心吊胆。
不过,她怎么可能上当,轻松地笑道:“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杀手在谁手里,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如果杀手在我仇人那里,我根本就没有可能坐在这里制香。”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儿脑子。”凤炘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机敏,纳闷地看着她,轻叹道:“既然如此聪慧,当初怎么就掉入了祁湛的圈套呢?”
她眼中闪过一瞬的伤感,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太小,还不懂。”
但凡是遇到爱情,人都会犯傻。
那时候,她才多大,她才接触过多少人,那会儿子她整日最大的难题便是如何制香,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整日和一头狼为伴。
凤炘眨了眨眼睛,并不懂这其中的缘故。
他的确聪慧过人,却年纪尚小,终究参不透男女之事。
“顾岚烟,你真可怜…”凤炘的目光并非单纯的心
疼,更多的是怜悯,就像怜悯一只受了伤的鸟儿。
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的可恨之处就在于太过单纯,太容易相信。
“侯爷,时辰到了,该回府了。”门口的侍卫沉声提醒道。
侯爷?这个少年竟然是侯爷?
京城中何时有这样一位少年的侯爷?
还有刚才那个侍卫的口吻,恭敬中似乎带着一种命令。
顾岚烟不禁好奇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啊…我是个闲人。”
她不懂为何如此傲气的少年会这样说自己,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明白,凤炘真的是大越最“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