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烟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祁湛给她用了最好的药材,那样深的伤连疤痕都未留下,就连之前的疤痕也渐渐消失不见。
可即便伤好了,祁湛也没有要放她出府的意思,总是以她伤势还未痊愈为由,拒绝放她离开。
这日,她走在院子里,望着高高的院墙,在思索如何逃出去。
要是自己有秋子逍那样的武功,轻而易举就能出去了。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往祁湛的书房走去,走到门前,只见他正在处理公务,她只站在门口,沉声道:“我的伤势已好,何时放我离去?”
“好了吗?”他放下书卷,走到她面前,将她拉入房中,反手关上门,一双深眸上下打量着她,“让我瞧瞧。”
“不要!”她急忙退后,双手护着自己。
“这么说伤是没好,你骗我?”
“没有!”她打开门,唤了一个医女进来,“你来说,我的伤好没好?”
医女怯怯地看了眼祁湛,不敢随意说话。
“这几日都是你为我换药,你快说啊!”顾岚烟急切地催促。
祁湛坐回到矮椅上,淡淡地看向医女,含笑问:“叶少夫人的伤势如何?”
“叶少夫人的伤势…”医女权衡之下,终究不敢得罪祁湛,“还需静养。”
“你…”顾岚烟一时气急,“我不需要静养!我要回叶家!”
祁湛目光一沉,挥了挥手,示意医女退下。而后,他指向一旁的棋盘,“赢了我,就放你离开。”
“我根本不可能赢!”
这个要求太荒谬,她怎么可能赢祁湛。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走到棋盘旁,伸出手,做了一个礼让的手势,“请。”
顾岚烟望着棋盒中的黑白子,良久,慢慢地拿起白子,落了第一子。
她下棋还是一如既往的犹豫,到处都是破绽,思量时,手指总会不停地搅弄着帕子。
祁湛望着棋盘,低声道:“还记得我教你下棋时,对你说过的话吗?”
“不记得了。”
“人都会走错,如果不错,便不知改,不知改,便不知舍,无舍亦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