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上十几年,也许自己的夫君就会成为这个国家最位高权重的几人之一。
而这个人,不过是一个花匠,一个教书匠。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和自己国子监祭酒孙女的身份,天差地别。
就算祖父允许,自己也不会下嫁。
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绝对没有错。
黄素茹在内心呐喊着,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为了说服谁。
不知道为甚么,夫君对她很好,她的心就是无法完全放在夫君身上。
今年过年,夫君带她回来探亲。
到了初二这天,拜见了父母,祖父,她就想来梅园看看。
果然,看到了他。
他依旧英俊,岁月似乎在他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听父母说,他办的女学,给了很多女儿家活路。
现在女学已经是人人争抢进入的地方。
但是,那又如何呢?还不是一个教书匠。
是没有办法和自己的夫君相比的。
自己的夫君可是最年轻的翰林,以后会成为高官,成为首辅。
想到这里,黄素茹平静了平静心情,上前,“这几年,你还好么?”
林庸透过黄素茹面部的微表情,知道黄素茹内心并没有如此平静。
但是,他不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见了自己,会如此不平静。
林庸点了点头,“我还好。”
看着林庸平静的面庞,黄素茹就知道,林庸没有说谎,真的很好,很平静。
不知道为甚么,黄素茹的内心又不平静了,为甚么,自己日日煎熬,而他可以这样平静。
难道,他当真对自己一丝情意都没有。
黄素茹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凤尾点翠含珠步摇,“我夫君高中了探花郎,已经进入翰林院了,过上十几年,二十几年,可能成为当朝首辅。”
“人人都夸我夫君年少有才,以后必定位高权重。夫君也很疼惜我,身边没有一个侍妾。一心对我好。”
林庸点了点头,依旧面色平静,“恭喜了。”
黄素茹在内心呐喊着,我不要你的恭喜,我要你的懊悔,要你的心疼,要你的不甘。
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