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既然吴倩想要给他母爱，那么，就不能分给别人了啊。

“哥哥。”李念黎有点害怕。

他们本来是不用过来，他们这么小，现场这么这混乱，也许根本没人能够照顾上他们。

但当时褚川跟孟红袖说了几句话，然后孟红袖盯着李度峰一会儿之后，拍板定下让他们一起过去医院的决定。

褚川风尘仆仆过来。

看到俩个小家伙，也是一言难尽。

“褚伯伯。”李念黎这挣开哥哥的手，然后想让褚川抱。

褚川将他抱起来。

“褚伯伯，爸爸妈妈要死了吗？”

“呸呸呸。童言无忌。你爸你妈好着呢。”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醒，一直被关在里面。褚伯伯，我怕。”

“男子汉，不要怕。你爸妈命大着呢，不会有事。”

褚川哄好了李念黎，对上李度峰却有些复杂。说到底，这也是可怜的娃。

当时他也知道，这孩子是怎么被虐待。

关小黑屋算是轻的。

孩子本来就胆小，那个可恶的女人放可怕血腥的视频给他看。那时候的李度峰四五岁，已经能记事，再说这么深刻的事，想忘都忘不了。

反而是李念黎，虽然也遭到了虐待，身上有被针扎

的痕迹，但好歹是不记得。

孩子不可能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李逸，当时也因为那个女人说自己失忆而不敢随意行动，之后又因为知道倩倩选择离开而麻木崩溃。孩子的心理健康，总归是留下了阴影。

不能责备，也无法责备。

可是，这一次李度峰却也是真过分了。

“高兴吗？”褚川问李度峰。

李度峰小小的身躯站的笔直。脸色苍白，两手紧握成拳头。

他还是小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我并不想他们出事。”

褚川听到了，“其实这话，让我来说也不合适。你还小，我本也不想苛责于你。只是没想到，我以为还小的人，手段已经这么厉害。这以后还了得啊。”

他不吭声了。知道这不是夸奖。

“褚伯伯？”李念黎听不懂，但他不安，“你跟哥哥在说什么？”

“没事。不怕。”

南门枫正好赶到医院，见到他们跑过来，一脸严肃，“情况怎么样了！李海泽那王八！当初我就该弄死他！”

褚川瞥了他一眼，在他这个警察面前，他可真该说，“还在手术中。”

说完褚川要离开，衣角被抓住，回头一看，是脸色白透的李度峰抓住了他。

他没吭声问，等着。

“他们，真的会死吗？”他努力问出来。

问了之后，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在发抖。

褚川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孩子变坏的确情有可原，可也不能这么一味纵容。

这孩子的父母，在心底对俩孩子的内疚多少是占据了上风，有时候哪怕再清楚该狠心，也会做错选择。

褚川，“放心，他们会没事。不过，等他们醒来，你跟他们说，你想去国外。反正你也不待见他们。”

李度峰的脸更白了几分。

“怎么回事？”南门枫弄不清楚。

“不管你的事。”褚川无差别怼。

南门枫无语，要不是现在他妹还没安全，他可以跟这位警官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