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汝阳王便对宁芳笙道:“我觉得他这反应不像是装的。”
他还是对宁芳笙、夏瑾时的说法存疑。
“是不是装的,总有机会试他一试。”宁芳笙气定神闲,看来没有半分着急。
汝阳王有些无奈,笑骂:“最烦你们这些说话说一半,故弄玄虚的,总之你别搞出问题来就行。”
宁芳笙看向他,却是笑不出来,提起另一件事:“京中的回信还没有传回来,援兵只怕是……难等了。”
听言,汝阳王的笑意瞬间散去,他长叹了口气,安慰道:“除去我们这里已经调动的四十万人马,再减去萧鄂那边的人数,京中可以直接调动的人马不多,并且还得有人守着京城。故而需要从东南调兵,所以也不是朝廷手脚慢的问题。”
宁芳笙抬头往天,嘴角浮起一抹苦涩,“但愿如此。”
前线等着后方的消息,后方的朝廷也等着前线的情况,也不知是谁耗着谁。
就这么耗着,熬着,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个多月,朝廷一直收着前线催促增援的信件;而夏瑞景,收过宁芳笙同样内容的信件两次后,便再没有信了。
而最后一旬,朝廷的军报也断了,和前线断了联系。
朝廷众人等不住了,夏瑞景也坐不住了。
就在朝廷集结军队的时候,前线终于传来了消息——
朝廷军又败,战中宁太傅受了一道有毒的冷箭,不治身亡!
晴天霹雳!
谁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夏瑞景眼神一滞,浑身发冷,“你说什么?!”
“宁太傅受了毒箭,不治身亡!”
“你放肆!”夏瑞景急切地冲到御阶下,脚下一个趄趔,险些摔倒。
“天借给你的胆子,竟然造出这样的谣言!”
他死死揪着报信人的衣领,指节发白,五官狰狞。
报信的惊吓之外,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潸然泪下。
“卑职也希望这只是个谣言!”
“太傅中箭之后仍在杀敌,等毒性发作之时怦然倒地,而后便再也没醒过来!”
到这时候,谁还不相信他的话呢?
胡明成同许世钧俱是一个踉跄,面色瞬间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