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中毒
宁芳笙同宣帝对了个眼神,就在宁芳笙准备开口说出这骨血不相溶的“意外发现”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萧鄂冲了进来,一手不偏不倚搭住了宁芳笙拿住酒杯的那只手,一抖——
手臂吃痛,宁芳笙瞳孔皱缩,酒杯不受控制地脱出了手掌——
“啪叽”一声,碎裂在地。
宣帝整个人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跳起来,看着地上的碎片愣是回不过神。
萧鄂听见声音,才发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他看了看地上的碎酒杯,又看了看宣帝、宁芳笙,“这是…”
宣帝太阳穴上的青筋鼓起,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宁芳笙不可能忽略刚才萧鄂抓住她一瞬间的用力,证明萧鄂看见了,而他此刻就是在装傻。
深吸了一口气,宁芳笙心里冷笑。
装傻?谁不会呢。
更何况,没了这次,就没了下一次么?
甩开萧鄂的手,宁芳笙看着他扯起嘴角,“没什么。”
“却不知定国公突然闯入是有什么天大的要紧事?”
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宣帝此刻也回过神,看着萧鄂的眼神阴沉地能滴出水。
“萧卿有什么要紧事?”
萧鄂“哦”的惊呼一声,面上急切之色显露,“永王出事了!”
“什么?!”
宣帝吓了一跳,此刻也管不得萧鄂究竟是否故意,匆匆往前殿去。
宁芳笙听见着消息也吃了一惊,正要跟着出去,却见萧鄂面部肌肉微颤,额头上尽是冷汗。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永王。
“呵。”
冷笑一声,她上前一步至萧鄂面前,“定国公很慌张?还是心有余悸?”
被她发现,萧鄂也不装了。眼神中真正含了怨恨,“你方才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问我?”
宁芳笙挑眉一笑,“两个人的血,在一碗水中,你告诉我,除了滴血认亲还能做什么?”
说到此,也不管萧鄂什么反应,她往前殿去。
而在原地的萧鄂,渐渐两眼充血,目眦欲裂。
宣帝必定把夏其瑄和萧瑾时的身世告诉了宁芳笙!
方才宣帝隐隐有暴怒之兆的表情,昭示着是宣帝让宁芳笙这么做的,而这滴血认亲,为的就是拆穿夏瑞景的身份!
他等不及让萧瑾时认祖归宗,等不及把他捧上那个位置。
而夏其瑄,若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拆穿了身份,当年
的真相不可能托出,等待他的只有死,带着“冒充皇家血脉”的罪名。
既然宣帝都这样对待夏其瑄了,那么身为其生父的他,萧鄂,不可能被放过。会成为这身世之乱的“主谋”,意图不轨,论罪当诛!
宣帝的心,当真是狠!
萧鄂气得浑身发颤。
内室的夏其瑄包扎完就出来了,看见这副情景可谓一头雾水。
御医却感觉不妙,一拔腿溜了。
“发生了什么?”夏其瑄问。
“宣帝他——”
萧鄂哽住。
夏其瑄皱眉,不知道是怎样的事才能让萧鄂露出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
萧鄂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这件让人后背发冷的事。
过了颇久。
在夏其瑄温良的目光注视下,萧鄂终究是没说出口。
他哑着嗓子,“过了今日我再告诉你。”
夏其瑄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