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宁芳笙的身后。
宁芳笙一惊,眼中冷意毕现。
“我不曾生气,现下也没有要同殿下说的话,殿下请回!”
夏瑞景凝着她的侧脸,眼神清晰地流露出不该有的狂热和痴缠。
“你为什么生气呢,明明…”
明明我们是相识相知最久的。
他低声呢喃着,轻轻闭上了眼。
宁芳笙已经感觉到冒犯,怒不可遏,当即甩袖离开书房。
夏瑞景伸手去抓,衣袍却仍是从他指尖滑过。
好似她不会属于他,自己永远只能看着她离去。
不能…
不能!
夏瑞景从窗外看见她扬长而去的身影,五指收紧,眼中痴念扭曲。
一刻钟之后,青茗在校场找到宁芳笙,他主子脸色铁青中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青茗压下心中疑惑,替夏瑞景传话:“主子,殿下临走之时叫我给您带句话。”
“什么?”
“殿下请您明日务必到场。至于今日之事,他无心冒犯,请您消消气。”
冒犯?青茗也不明白夏瑞景究竟是说什么做什么了才称得上冒犯。
宁芳笙深吸了一口气,对所谓的“无心”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觉得讽刺。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对了,明日——”宁芳笙话顿住。
她还是从心底里就不愿相信夏瑞景对她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宁愿把方才当成是自己的错觉或是夏瑞景一时无心之失。所以她想先不要和夏瑞景见面,说不定过一段时间这个“误会”就自己解除了。
但她是夏瑞景的老师,和夏瑞景是一条船上的人,更是当朝太傅、宁王,夏瑞景的婚礼不是想不去就可以不去的。
青茗还等着她的话,“主子,明日如何?”
“罢了,无事,你下去吧。”
宁芳笙低下头,眼底浮上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