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良久,久到空气仿佛都要凝结。这时候,宁芳笙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眼中无泪亦无情,缓缓转身向身后的许世武道:“既如此,芳笙愿二舅二舅母一路顺风,我…不便多送了。”
随即又向许世文拜了拜,眼神有些空洞。
最后到身边的许世均,宁芳笙弯腰拜下,“叨扰了,芳笙告辞。”
话落,脚已向外踏了出去。
影子落在厅堂的门楣上,而后一点点远离。
许世均望着她骄傲挺直的背影,眼神一痛。
如今这世道,他们之间说不清谁对谁错,而许家的魂绝不可抛。
宁芳笙出了许府不多久,手便抬起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到了宁王府,不顾所有人的目光,直奔书房。
“唔——”
心口一抽,一股没法控制的气流上涌。宁芳笙低下
头,预感到什么慌忙抽出一条绢子。
随后,暗青的绢布被浸湿。
宁芳笙的嘴角残留着一线血丝。
闭着眼,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方才喘过气来。
“主子?”
一声试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宁芳笙迅速抹了嘴角,而后把绢子收进袖子。
“何事?”
声音因为方才的痛楚有些喑哑。
幸而窗外不是青萍而是比较粗心的青茗,他没有听出来区别,小心翼翼道:“主子,外头传回来定国公的消息了。”
既如此,宁芳笙先检查了一下,确保没有问题之后让青茗进来。
青茗手里捧着一盆凉水,瞥了一眼宁芳笙脸上的瘀伤,暗中龇了龇牙。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许家那位老爷子才敢动手了。
也不敢问,只是把水盆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而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宁芳笙瞥了一眼没管,只是问:“什么消息?”
青茗答:“有引子发现定国公带着二公子外出后约见了不少人,其中确定有一位是齐王。”
宁芳笙眉目微动,“其他人呢?”
“定国公防得严密,并不知,引子先前还差一点就跟丢了。”
这么说来,自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宣帝不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