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夏瑞景却以为自己的借口不够让她信服,一时根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顶着一团乱麻的脑袋直接就要离开。
“罢、罢了,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剩下宁芳笙在原地莫名其妙。她看了一眼最能理解各种乱七八糟、无厘头行为的青茗,后者也是一脸茫然地摸着后脑勺。
“难不成皇长孙殿下在杭州忙坏了脑子?那主子,我们要不还是换个——”盟友。
“咚”一声,一拳打断了青茗的废话,外送一个鄙夷至极的白眼。
“我觉得还是换个有脑子的随从。”
青茗:“…”
想哭。
这个插曲宁芳笙也没放在心里,现在除了沈执和定国公以外,如何处理萧瑾时也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就算她采纳了高子寒的意见,也要萧瑾时继续示好才行。她主动倒贴…呵,不可能的事情。
萧瑾时在高子寒心里留下的印象是狗东西,在她这
里的印象根本就不是东西。
还有,萧瑾时到底是怎么发现她的身份的?实在想不出是哪里露馅了。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上车之前。
青茗从专管车马处驾来马车时隐隐便觉得不对,以免节外生枝,到宁芳笙面前时给她使了个眼色。宁芳笙神色一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淡定地掀起了车门帘。
只是门帘掀开了一个角,便有人在内拉扯住了,同时传出又轻又低的声音:“我知道你想见我,所以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呵。
宁芳笙嘴角噙着轻蔑,能把想算账说成想见,还真是会说话。
如萧瑾时所预料,宁芳笙安安静静地进了车厢,然后嘴唇一扯,话语又冷又硬:“怎么,上门要挟我来了?”
无声叹了一口气,萧瑾时只能安慰自己都是自己造的孽。
他笑了一声,“你若这么想也不错——”
话音一转,凑到宁芳笙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半真半假地哀喊:“所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现在真的
还不想死。”
五官最后皱在一起,硬生生挤出可怜又无辜的模样。
宁芳笙:“…”
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