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远非如此。
夏其峥面色一肃,“大胆!世子怎么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这是要砍头的!”
萧瑾时不为所动,平静地把酒杯推到他面前,扬唇一笑:“王爷若真是这样觉得,心里怎么会想呢?再者,王爷身为亲王,又是先太子之后的长子,如何不能想夺嫡?”
说着,萧瑾时好似从中得到了什么乐趣,尽管酒杯遮住了他的嘴和下巴,但露出的眼睛里满是
璀璨的笑意,正如窗外的星空,深邃又有几分不可捉摸。
他看着荣王的表情一顿,然后绷紧了腮帮子,透露出不甘心。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夏其峥也不必掩藏什么。
“萧世子的话本王算是明白了,只是本王不明白,世子究竟是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呢?”
就算他求贤若渴,但萧瑾时此人分明不在“贤”这一列中。
对面的人并没因为他的话变得紧张,男子不紧不慢地放下了酒杯,甚至没什么说话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夏其峥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被动的状态。但是他还是不得不问,“难不成你觉得凭着你定国公世子的身份就足够了?”
“本王与定国公有几分浅交,他却绝不会像你这样做这些事,本王信不过。”
萧瑾时又斟了一杯酒,终于开口,“所以,自然还有别的依仗。”
“王爷且别急,从进门到现在王爷连一杯酒水都未曾饮过。”
两人对视着,夏其峥期望能从萧瑾时的眼睛看透这个人。
但,他失败了。
萧瑾时只是笑,对着酒杯伸出手,“请。”
一丝烦躁上头,夏其峥饮了第一杯。
萧瑾时这才切入正题。
“不知道王爷对北砀山这个地方怎么想?”
平地起惊雷。
夏其峥万万没料到他说的第一句正事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触及了他的警戒线。拿着杯子的手改为捏住,夏其峥稳住心神,漫不经心的问:“世子怎么突然说这个地方?北砀山跟我们要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永王评对荣王的评价一语中的:虚伪。
时时刻刻一定要跟你装、拐弯抹角地试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