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笙!宁芳笙!”
缺水且嘶喊过度的嗓子,哑地听起来就像破鼓,沉闷而破败。
王自忠何曾吃过这种苦这些屈辱?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成了唯一可以辨认的地方,视线盲目地乱扫一通后宛如钉在宁芳笙身上。恨意、怨气扑面而来,阴戾似地狱中的恶鬼。
“宁芳笙!你这个孽障!孽障!”
“老子就应该在你初入朝堂之时就杀了你!”
“咳咳咳——”
烙铁渐渐冷却,红色的边暗下去一圈。
宁芳笙看了一会儿,噙着笑,将手伸出去——
“滋——”
“啊——”
血肉被烫焦的声音伴随着压抑不住的痛喊,一时间笼罩了这方阴暗的小小角落。
烙铁沾着血肉,拔下来还有些费劲。宁芳笙将其扔进火炉,啧啧叹道:“可惜了,你没有,且后来也没能杀我。”
悠闲的腔调就如闲聊。
王自忠抖得不成样子,闻着自己身上的焦味,悲从中来。
前几日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今日就成了受尽折辱的阶下囚,天大的落差才是他此刻最大的痛苦。
他想哭,但两日未进半点米水,泪也流不出来。
宁芳笙多敏锐一个人,眉骨一抬,眼中泄出不耐烦
。
“你自己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别跟我耽误时间。”
王自忠慢慢反应过来,眼中暗下,“你想知道什么?”
“呵!”
“青茗,让王大人看看,我还有没有心情跟他磨叽。”
青茗应一声,走上前拿过桌上的倒刺鞭,“啪”一声,甩在桌上。
“对不住了王大人,请您尽快。”
话落,鞭子就落在王自忠身上,带起一片新的血色。
宁芳笙的目光又冷又硬,盯着面前的人。
萧瑾时从王府带出来的那些东西,没有跟先宁王有关的。倒有几封跟定国公萧鄂的书信,除了寒暄,根本看不出别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