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柳府尹给我递信,你可去问过了?”
青衣道:“问过了,柳府尹知您安全归来十分高兴,并道王氏人虽已下葬,但仵作验尸的结果和一些线索都记录在档,并未真正结案。只要主子想提起这件事,随时都能重新彻查。”
“另,柳府尹还提及一桩旧事。两年前那个全家被抄斩的尚书左丞,其实是王自忠的手笔。那个前尚书左丞为人耿直,发现了王自忠暗中买卖官爵之后,揭发不成反被陷害,他的罪名其实都是帮王自忠顶下的,可惜那人出身不好,王自忠
又是权势滔天,无人管此事。”
“那么…”宁芳笙听罢露出玩味的表情,“为什么柳府尹现在会提及此事?”
青衣也笑了笑,“主子明辨,那尚书左丞正是柳府尹的旧友,只是柳府尹也拿王自忠没有办法。”
“那如今?”
“如今柳府尹攀了主子的树,意在为主子提供助力的同时也为自己解决一桩心事。”
眉头微陷,宁芳笙勾唇。
这样最好。
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也没谁欠谁的,这样的关系相反最坚固。
这时候青茗从书房出来,见青衣笑了一下,然后肃正了表情,看着还颇有唬人的威势。
躬身弯腰,青茗递上去一份整理好的名单。
“主子,这都是您在江南遇难时,原本有意投诚后转向旁人的人的名单:右边一列的名字是如
柳府尹一般的人,知您回府后还特意遣人送了礼。”
细长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那张不大的纸,然后展开。
纸上,左面一列密密麻麻少说二十来个名字,右边相比之下很是寒酸地列了四个名字。除了柳府尹,寿王侧妃父亲史大人,还有两个年轻的官员。
看见那个史字,宁芳笙发自内心地笑了。
“这家伙倒算得上有良心,攀上寿王还不忘我这个牵线的。”
青衣想起来这个史大人,先前接触过,评价道:“此人谨小慎微,颇有些胆怯,但也不得罪人,看着也算是个老实的,有可用之处。”
长期浸淫这些官场门道,宁芳笙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成了人精。
宁芳笙对此很满意。
“既然你们都明白,也不用我多吩咐,先把跟
王自忠有关系的拎出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