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能为力,两个人一个笔挺地站着,目光居高临下;一个半弯着腰,邋遢不堪;甚至他的暴怒和拳头在萧瑾时眼里还不如一粒尘土。最让他从头发丝就开始难受的,是这样的姿态,说不出地像极了曾经的某个人,甚至更甚。
他自己都不知道,嘴里突然就尝到了铁锈般的腥气。
夏瑞景如同受了伤的小兽,歇斯底里地,“她人呢?!在哪里?!到底怎么样了?!”
“你凭什么这副姿态?!”
这下子,萧瑾时嘴角抿起一点,连同眉梢都提起来。
不是,这夏瑞景怎么这么烦?
太耽误事儿了。
夏瑞景现在眼睛连同整张脸都是红的,他脑子一昏
,竟扑了上去!
“殿下——”
“殿下、殿下!”
门外的人也被他吓了一跳,停顿过后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然后一个快步,上去拖住了夏瑞景的腿!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呀!”
“您不能冲动啊!萧世子是无辜的啊!”
张知府扯着嗓子嚎,结果他搂着的腿一僵,然后笔直地朝旁边倒下去。
夏瑞景晕了!
就是晕,脸上的愤怒都没消散,又青又白的脸色,下眼睑出一片青黑——不知是累的还是…被气的。
“罪魁祸首”挑了挑眉,心里“啧”一声,更瞧不上这个皇长孙了。
宣帝这皇帝做的有意思,看样子是后继无人了,啧啧啧。
张知府赶紧招呼下人来抬夏瑞景,“找大夫!快把人抬到房里去!”
他还半跪在地上,这个还没安顿好,另一对大长腿就要从他眼前跨过去。
张知府一顿,然后一回生两回熟,又抱住了一条大腿。
那大腿一愣,头顶上幽幽发凉,“放。”
大概是发麻的头皮驱使,张知府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手松开了。
但是这会儿萧瑾时绝不能走!
于是他扬声高喊,对着那冷漠的背影,“萧世子,宁太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