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
“爷要医书有什么用么?”
“想起来学些东西,切脉看病之类。”
“爷有哪里不舒服么?!”
对面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
“没,心血来潮罢了。既没书,你教我吧,就一些基本的即可。”
他是想,墨白墨莲近不得宁芳笙的身,墨白也根本捡不到漏,到现在都不知道宁芳笙到底有什么“病”,所以不如他亲自上。倒也不需会什么高深的,会切脉象就是。
到时候,真病假病,什么病,他一上手不就知道了。
墨莲心中疑惑连连,然而更有些惊喜冒出来。爷要学,那他同自己的独处时间不是…
“是!”
萧瑾时便穿着中衣,听她说脉象。
首先,墨莲便交他学了男女脉的不同,粗粗一说。
萧瑾时这会儿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宁芳笙的性别存疑,故而道:“我知道了,你便着重教我些男脉,女脉不必了。”
“是。”
后来睡觉的时候,萧瑾时留墨莲睡在内室的床上,自己睡在外室的榻上了。
隔天一大早,两个侍女进来的时候,萧瑾时已经出去了,只有墨莲睡在床上。两人对视一下,看墨莲的眼神便不同了。
今儿早上的阴雨终于停了,露出一点熹微的晨光,衬着院子里蓊郁的花木,颇有几分蒙昧的晦暗。
萧瑾时出来得早,他搭着自己左手的脉搏,回想着墨莲昨晚说的东西。走着走着,步子停了下来。
狭长的眸子一睐,目光穿过中间的走道,径直落到那边的两个人身上。
宁芳笙耍过一套剑法,把自己的软剑暂且借给夏瑞景,要他重复一遍。她手中攥着一根细长的树枝,夏瑞景有哪里不对便指出来。
夏瑞景有点底子,只有个把动作不到位。
他两手分开横着,有一只低了,“啪”一声,树枝就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抬高。”
音色很润,就像葱绿的树叶挂着的晶莹露珠,清爽宜人。
有一道细细的水流淌过夏瑞景的心尖尖,他走了神
。
“发什么呆,腿不对!”
宁芳笙觉得树枝打起来不趁手,自己抬腿就是一下子,意图把他的腿架高。谁成想,她力道偏大,夏瑞景一个不走心重心就不稳了,朝宁芳笙那边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