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也像是她心里的声音。
突然一阵凉风,扑到青萍的脸上,她先是一吓,而后肌肤上是一片柔滑的触感。
她伸出手去摸,才发现是一块手绢。
面前的背脊依旧挺直,无声在说:我不想听,也不想看见。
青萍捏着帕子,手骨指节都突出来。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时候,一道清冷如烟,沉静自持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切自有命数,不是每一件事都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眼前的命和女子之身、后路,她毫不犹豫,也只能选择前者。
这是命,宁芳笙的命,也是宁芳篱的命。
一夜悄然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时,夏瑞景就醒了。
白皙的皮肤有些干燥,眼底也出现了淡淡的青影,明显是昨天晚上休息得不好。
他在房间自己收拾好,等了片刻就出去了。
经过隔壁的房间,脚下一顿,然后略过去。
下了二楼,却一眼就看见楼下那个人。
原来她早就到了。
宁芳笙听见声音,瞥了一眼,见是夏瑞景还有几分诧异:“殿下起得很早。”
夏瑞景不说话,心中还有些气。
心道,你起得比我更早,却这么说,是讽刺么?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大早就像腹中有火似的。
宁芳笙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只是看他面色,就知道他昨夜不习惯。
等夏瑞景坐下来,她递给他两个包子一碗粥,低声道:“殿下,此去数千里,路程辛苦,希望殿下能够做好心里准备。”
毕竟,沧州这地界,相比于接下来要经过的地方,已然是很不错的了。
夏瑞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旁人皆以为他不喜旅程辛苦,宁芳笙亦如此认为,所以也没觉得他的态度哪里不对。
毕竟一个皇家孙,何况还是宣帝颇为宠爱的长孙,谁也不能像对待普通人一样要求他。
用过早饭,便又启程,一直按计划好的,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