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王氏的死,一个罪妇罢了,他就是再顽劣,也不会跟一个妇人如此较劲,也不可能混账到那种地步!
李渝听了一串,这才应“是”,而后缓缓退出御书房内。
旁的他不知道也不敢猜,可是如今这很明确的一点就是:这萧世子可是个矜贵的人了,要小心待着。
京兆府的后堂屋里。
光线阴暗,墙壁上多积灰,地上不知道是沾染了什么,长年累月便留下了深深的黑於。称它是个堂屋,大概也是抬举了。
萧瑾时就坐在这里,面上的表情从嫌弃到淡定到最后的冷淡。
柳府尹坐在他对面烦躁地揉了揉额角,“世子,你是执意要跟本官僵持于此了?”
萧瑾时抬起一条腿,然后漫不经心地架在另一条腿上,整个人都快瘫在太师椅上,目光懒懒地投在对面的人身上。
“柳大人,是你跟我硬耗还是我跟你僵持?”
“你再问多少遍,本世子也就是那么个回答。”
柳府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道:“可是王氏就是从你离开以后才出事的,这究竟是要怎么解释?”
他本来也没怀疑到萧瑾时身上,可是后来琢磨宁芳笙的态度,越琢磨越觉有鬼。宁芳笙的聪慧机智自然不是他自己能比,她都那么怀疑了,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怀疑?况且宁芳笙了解的内情,应当比他了解多得多。
“那日世子和宁太傅在监牢里闹起来,是不是因为王氏之死?先前本官不知,后来宁太傅走之后才告知本官,叫本官好好查实。”
终于听见了那个名字,萧瑾时才有点精神似地掀开了眼帘,似笑非笑,“所以柳大人就听她的话‘请’我过来了?”
“不是——”柳府尹下意识想撇清,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萧瑾时既然什么都看到了,他还撇清有什么意义?
所以立刻转口,“正是。宁太傅与世子相交甚久,自然知道的比本官多,宁太傅都这样怀疑世子,本官为何不可?”
何况,于公他有理由怀疑萧瑾时;于私,看宁芳笙的意思巴不得把萧瑾时锁死在监牢里。
他话说的理直气壮,萧瑾时听地发笑。
眸子一深。
宁芳笙啊宁芳笙,真是好手段。啧,看样子要跟你对上,真的要花不少的力气吧?
他瞥了一眼,不屑道:“算了吧,什么叫相交,本世子可高攀不上。”
“她觉得我杀了王氏,那是因为她嫉妒本世子。”而且蠢。
“嫉妒?”柳府尹诧异地瞪大了眼,隐晦地向萧瑾时变大了自己的怀疑。
这表情,倒把萧瑾时气笑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
敷衍地应了一声,柳府尹就不打算再问了。
因为他发现,萧瑾时现在就是在跟自己磨嘴皮子,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到底不是宁芳笙,也治不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