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拍着桌子豪爽道:“若是有人敢为难与你,你便告诉皇叔来,皇叔必定替你出了那一口恶气,叫你顺心如意!”
夏瑞景眸子微滞,既而笑道:“哪里会有这样的事,不过还是多谢皇叔的苦心。”
可不是苦心,这么一句话,既显得他如今地位高崇,又暗指自己如今不知事的稚嫩。何况,就算自己不是那么炙手可热,好歹也是成了人的皇孙,谁敢欺到他头上来,这不是没话找话么?
喝了两杯,夏其峥便真正打开了话匣子。
“瑞景啊,你在御史台,可曾听谁提起过本王?”
“这倒没有的。”
夏瑞景脸上笑,白眼差点翻过天。这么直白问,他怎么可能告诉他?
“没有是最好的。不过,也不知是你不关心二叔,都不曾听闻二叔的消息。”夏其峥也不在乎他说的是
真是假,话音一转,道:“你不关心二叔,二叔却是关心你的。”
“侄子怎么敢呢,一定是关心二叔的。”
“你有心才好。二叔想问你一句话。”
“请问。”
夏其峥先喝了一口酒,眼神有些迷离,话音刻意放轻了,有些避嫌的意思。
“你别说二叔掺和多了,你如今还和宁太傅交好么?”
垂下眼,夏瑞景答:“哪里有交好不交好的话,她是我老师。”
正儿八经的关系,不存在私相授受的勾结。
听出他话里的澄清,夏其峥“哈哈”笑了两声,“你这小子倒是机敏得很!”
突然,他撤了所有笑意,直瞪瞪看着夏瑞景,“不管你们关系如何,她如今麻烦缠身,你要与她撇清关系才是真的,不然万一被牵扯就不好了!”
为表示自己的严肃,他食指曲起,重重在桌上“咚咚”叩了两声。
因他凑过来而扑散的酒气,夏瑞景不准痕迹地皱了眉,身子悄悄往后挪了些。
“此话怎讲?”
“你还不明白么?如今那流匪,都几天了竟还没个实质的消息,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宁芳笙压根查不出来什么!”
“陛下定了半月之期,她查不出来,不说是刚领的节度使官,就是她本来做的太傅位置,说不定也要受牵连呢!”
说到激动处,夏其峥仿佛看到了宁芳笙灰头土脸,没了所有傲气,转而低头向他投诚的模样!
哈,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桌面被他叩地震响,酒杯的酒液受累都溅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