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许晴柔和许樱回府后,两人去了许府。宁芳笙因为一些忌讳,未曾跟着一起去。
晚间,下头的引子便将有关“流匪”的情况报回来。
他们去山脚那边一路打探,只能查到人行动的痕迹,然而根本是不知人在哪里的,故而也根本不可能混进去。
宁芳笙眉头微凝,这未免也太小心了也,竟留不下痕迹来。
而后,眸子转亮。
此事尚且能算一个契机,节度使印鉴说不定能因此名正言顺地在她手中见光了。
翌日下朝,宁芳笙请见了宣帝。
宣帝看了她一阵,未料出口第一句便是:“如今不见爱卿与定国公家的交往了?”
他听胡明成说了,如今萧瑾时听话得很,也不与宁芳笙纠缠不清了。
干笑了一声,宁芳笙觉得宣帝对此事有些过于关注了,面上恭谨道:“臣有罪,让陛下操心了。如臣先
前所说,萧世子已闹过了,现下失了兴头,自然无事了。”
“嗯。”
似乎觉得不够,宣帝还特意速着脸色补充了一句,“你是朕最为看中的近臣之一。往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臣遵命。”
“好了。你说有事禀报,说罢。”
宁芳笙早想好了说法,于是把前因后果都简洁地说了出来。
“臣府中人丁奚落,且又不能常伴于母亲身边,便想到了外祖家的姑娘,于是请信邀了二舅舅家的小姑娘许樱来陪伴母妃。”
宣帝微阖眼,想到了宁王府茕茕一人的许晴柔,要皱的眉松了下来。这样与外祖家的联系,倒也不存在其他私心了。
“臣派人去接许樱表妹来府,然而未曾想,路上却遇到了流匪。”
“正是在北砀山的山脚下,皇城根处,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臣疑心,想这流匪之事不可能就表妹一次遇上了,但竟从未有人将这事报过。越想越察觉其蹊跷,便
特来禀告陛下。”
随着宁芳笙说得越多,宣帝的眉便皱得越紧。
燕京城脚下的流匪?这是多么荒唐的事,然而竟从未有人提过。怎么可能就许家的小姑娘倒霉刚巧碰上了?
久久不说话,然而愤怒的情绪还是一点点感染了他身边的李渝和宁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