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那股子恶心就压不住了。
宁芳笙扶着墙根,吐出许多酸水来。
吐得腰酸,心底把那人搓来碾去,不知打了多少遍。
蠢物!蠢物!竟学她的把戏来耍她!
天黑了,夏季将临,到处窜动着一股子热气。
王府书房,偌大的空间只燃着一盏灯,幽暗的灯光映照在王自忠脸上,偶尔跳动。
仆从立在一旁,也不知站了多久,脚都要站不住了。
王自忠的面前摊开一张字条,上面清清楚楚印着定国公的私章。
宁芳笙说雪雕是捡来的,他怎么可能信?
还有定国公,三番五次推脱不肯见面,究竟是因为
避嫌还是因为别的?
就算是定国公如今看宁芳笙日日高升卖了自己再与他联合,并不是没有可能!
若真是如此,那又该怎么办?
若真是如此,宁芳笙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也有了解释!
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毙!
王自忠的思绪层层绕绕,自己困在里面出不来。
“老爷?”
“老爷?”
仆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什么事?!”
“您、您在想什么?此刻公子还在京兆府尹呢,您不救公子了么?”
“维勋!”王自忠恍若从梦中惊醒。
对,此刻当务之急是把儿子救出来,他该赶紧想想完全的的对策!
宁芳笙回府后,也在书房坐了许久。
她看着桌子上的雪雕出神。
青萍送茶进来,入眼就是一人一雕大眼瞪小眼,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笑。
“主子,您瞧着它作甚?”
“唉,”宁芳笙叹了口气,“王自忠见过它,也不知究竟是为何。”
“那王自忠知它主子身份?”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