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脸,他想起了萧瑾时引起的闹剧。
眉如勾,眼似清波,唇点樱,肤若凝脂。若不是与他相处久了,其性太稳太冷,还真会把他当成绝色女子。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不也惊讶极了么。
“殿下在想什么?”
看着她的脸发呆作甚。
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夏瑞景“咳咳”一声,“这不是想起了定国公的世子么,皇祖父叫他去翰林院了。”
一提起这个人,宁芳笙就下意识蹙眉,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那是个混人,殿下离他远些。”
第一次她的情绪如此分明,那黛眉拧起,整张脸便生动起来,让人忍不住想探知她其他模样。一时倒是
让人有些羡慕能引起她波动的那个人。夏瑞景笑道,“老师说的是。”
又坐了片刻,一个生脸的清秀男子从外边进来,俯首在宁芳笙耳边低语。
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宁芳笙唇角一勾,款款起身对他道:“殿下,走。”
夏瑞景挑眉,好奇心被勾起。起身时,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落在宁芳笙的肩头。定睛看去,是一只雪白的鸟,蓝眼鹰钩。惊讶问道:“老师,这是哪里来的幼雕?”
不说燕京,就是整个夏云也不多见。
“是…随便捡来的,瞧着顺眼就养着了。”
宁芳笙摸了摸雪雕的脑袋,她本不想带它出去,可它主子的身份实在难以捉摸。万一和它主子有关的人看见它,总该有点反应的。
日头偏西,黄昏之前。此时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最多,故而哪家有什么事轻易能闹出动静来。
王府,王自忠正叫庄子铺子的管事在查账,账面上乱糟糟的,甚至还有缺漏,叫他脸都皱在一起。
“碰!”
一巴掌落下来,前朝的黄梨木桌微微震。
“要你们都有什么用?!天天贪主子的东西么!”
桌前五个人“扑通”都跪下,找借口的找借口,认错的认错,话语夹杂在一起,跟鸭子叫似的。
“好了!”
通通闭了嘴。
食指曲起,“咚、咚、咚”扣在桌上,衬着王自忠冷气森森的话:
“给你们三天,再有丁点问题,杖五十逐出府去!”
“是、是、是…”
一个接一个头磕在地板上,声音扰得人心烦。“还不滚出去?”
人都走了,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下人们扫洒也不出声。
一切井井有条,与往常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