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晚风走到圣姑面前，因为剧烈运动而微微泛红的脸庞如同三月里的桃花，她伸出双手，将圣姑从地上扶了起来，宛尔一笑，转身回了座位，在绿萝的侍候下将鞋穿回去。

从头到尾，没有只字片语，可是那样清冷的目光，却让她心里发寒。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打听过了，蓝晚风只不过是养在蓝家一个爹不疼，后母不爱的嫡女，且程悦素早在她幼时便过逝，她到底是从何处习得巫舞。

惊世一舞，名动南疆，让众臣再无半点意见，并且翌日便有朝臣纷纷上折子，请求南疆王封柔嘉帝姬为南疆圣女。

“小姐，那圣姑是怎么回事？”花团锦簇的院中，绿萝端着蓝晚风最爱的花茶，放在蓝晚风面前，对于圣姑当众吐血之事，她好奇不已，毕竟这可算是帮了她们的大忙。

“祈心舞被我改了一点点！”蓝晚风端过花茶轻啜了一口：“祈心，亦问罪！”吐血算什么，她只是收点利息，好戏还在后面。

她不是最在乎她圣姑的地位吗，那么，她就让她尝尝，被人取代，一无所有的滋味。

“那小姐上次为什么不跳！”绿萝拎了个篮子，将院中开得正艳的花朵一一摘下来，她准备给小姐泡澡的时候放进去。

“你觉得她会让我跳完吗？”蓝晚风支着下巴，看着绿萝像只小蝴蝶似的在院中忙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她的小萝儿，是她心里仅存的温柔了。

“也对！”绿萝伸手掐掉一朵硕大的粉山茶，点点头：“那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听说现在南疆上

上下下都奉小姐为圣女，小姐，你要留在南疆当圣女了吗？”

蓝晚风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小萝儿又没记住我说过的话哦，要罚！”

绿萝抿唇：“小姐别闹！”

“身份，那是旁人加持，认可，才给你的，倘若有一天，他们翻脸无情，不再认你，那你觉得你小姐我，还是圣女吗？”蓝晚风走到她身边，随手拿起她篮子里的花闻了闻：“这味道太浓了，蝴蝶喜欢清淡一点的！”

“小姐永远是奴婢的小姐！”绿萝学乖了，每次摘之前，先闻了闻。

“我可爱的小萝儿！”蓝晚风抬手捏了捏她的发髻，一如以往：“等到荣安大婚，我们送她们一个惊世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