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月止送着两人离去,手里还拿着她刚才未接过去的手炉,那一丝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
顾江寒收回视线,转身向马车走去。
蓝晚风将他的马骑走了,他只能坐马车,但对于此,他面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顾左相!”苏隐月朝着顾江寒走了数步,在他两步之遥停了下来,“皇上的异常,想必你也觉察到了!”
顾江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说话。
这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不必他特意来提醒。
“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你留不住她!”苏隐月平静的看着他,语气冷静得就像在陈述一件事实:“就算留住,也是短暂的,你要知道,皇上能随便找个理由赐婚,也能随便找个理由让你们和离!”
“你是想说,只有你能保住她吗?”顾江寒背对着马车,凤眸里没有一丝波澜:“用你小王爷的身份?”
“对!”苏隐月定定的看着他:“你应该知道,依着她的性子,必然不从,而皇上,最不喜欢的,便是违逆他的
人,最后,她有可能送掉性命!你如果喜欢她,就应该为她考虑!”
顾江寒负手而立,冷眼看他,神情如同这冰天雪地里的霜雪,没有一丝温度:“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苏隐月脸色白了一瞬。
“你把什么都考虑过了,唯独没有问过她的意思!”顾江寒难得耐着性子好脾气的说道:“从一开始,你想与她在一起,我冷眼瞧着,你是万般为她好,但是你却从没有问过她,你了解过她吗?”
苏隐月说不出话来,他忍不住想起从前,种种事情,他没有与她商量,便自己做主,不管是要与自己的母亲说,还是去皇帝面前求情,他知道,一开始皇帝是讨厌她的。
可是后来慢慢的,皇帝的眼神变了。
“你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同等的位置上,认真的与她商量过一回,倘若今日我听了你一席话,向皇上请旨和离,你又可曾想过,她顶着和离妇的名号回了蓝家,该如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