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当老子是什么人,会看着自家兄弟没口吃的饿死。”徐羡按住他的断臂用布条扎紧止血,而后又在上伤口上撒了药,用干净整洁的细麻布缠起来。
处理好了便将他搀到一旁的靠墙歇着,尸体也都整齐的排列到一旁,留几个人在原地看管,这才对旁边一直静静看着的赵匡胤道:“走,咱们也进去吧。”
赵匡胤看看那些用白麻布盖着的尸体道:“乱世里死的人多了,尤其是咱们这些当兵的,有这些好麻布不如留给活着的人。”
徐羡正色回道:“有些事我不如你,比如行军打仗又或是攀扯交情人脉,可有的事情你未必如我,可以用来收买军卒的,不仅仅是钱物女人,尊严和尊重一样重要,总有一天作战的时候,无须我带头冲锋,他们也会自动的挡在我的前面。”
现实总是和理想差了不只那么一点点,徐羡很快就被寄予厚望的属下狠狠打脸。节度使府里红巾都的士卒和那些澶州来的牙兵一样,把一个个大木箱子抬到院子外面,又或者把那些惊慌奔逃的女眷拉进小黑屋。
徐羡看看赵匡胤讪讪的道:“短时间看来怕是还少不得用钱财收买。”而后又冲着红巾都的众人吼道:“都他娘的光顾着捞钱捞女人,慕容彦超到底抓到了没有。”
吴良抱着个小木箱子从房间里面出来,“他的家眷已是都从房梁上救下来了,本人已是逃了,据仆从说他连鞋都没穿,跑不了多远多半没出府,罗复邦和大魁已是带着人在搜了。”
他放下小木箱子对几个看守的士卒吩咐道:“看好了,那些澶州兵已是抢的够多了,切莫再让他们再顺了去。”澶州兵闻言纷纷叫骂,说自己杀退了节度使府后院兵本就该多分些,红巾都的人沾了他们的光,有口汤喝就不错了。
除了抢东西的,在节度使府里找人的也不少,能活捉叛将也是大功一件,一个个举着火把用长枪在花圃中砸来砸去,美丽名贵的花卉立刻变成残花败柳。
那些爬到树上、房顶上,甚至到茅房、灶台下面找人的徐羡都可以理解,也就只有麻瓜会掀开锅盖去找人,徐羡无奈的的道:“麻瓜,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藏进锅里。”
谁知麻瓜却指着锅道:“可是,可是,他真的在里面。”麻瓜话音未落,锅灶里面就伸出一条胳膊,手中握着一把障刀向麻瓜刺了过来,麻瓜连忙的用手里的锅盖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