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视带长,转看腰细。重以秋水文波,秋云似罗…”谢铁竟也眼泛娑婆,颔首而自言自语…
谢铁口中所言,是出自南朝的一首诗赋。闺中少妇思念游子之苦,以致腰细连衣带渐宽,纵有好景良辰,为那般?此时,形容一娼妓亦不为过…
冯瑶月虽未读过此诗赋,但也大概明白其中味,情难自控地挽住李玉梅,颔首低声暗泣,“佛曰:众生皆苦!不知何时方能缘渡?”
李玉梅以为她触景触景伤情,忆起旧事,自个也不懂安慰,唯有温柔哄道:“姐姐莫怕!玉梅会一直陪妳的…”
李玉白与陈歉也因一时神伤而静默良久不能语。
此时,小梅已经不知所踪了。
谢铁不忍悲伤弥漫,缓缓起身,笑容灿烂,“老渔兄!按照路程与上山的时间推算,我们该出发了!”
闻言,老渔为之一振,仿似很期待与贼人大战一场,“既然如此!我们事不宜迟了!”语落,已是蓄势待发模样,“陈公子!这里就有劳你与玉白照料了!”
“哥哥谨慎为好!”或许仍优思未解,只见李玉白轻声关心道。
陈歉起身双手抱拳,微笑示之。
谢铁双手分别拍了拍冯瑶月与李玉梅。随即,悠悠笑道:“玉白!铁哥劝你还是去安慰安慰…你的青雪姑娘为好!”语落,笑意未退地走了。
出了镇门,借着今夜月光的清亮,骑马一路畅意朝西。
自来时,老渔已发现谢铁特意带了一把长剑,且甚是奇特,令之一直好奇。此刻,终于有机会向他问道:“在下见谢兄对腰间宝剑尤为爱惜!敢问此剑有何特别之处?”
谢铁不料会如此一问,马蹄声循环了一阵,适才
低声缓缓道:“这是谢某一位已故的挚友…生平最为心爱之物。谢某自要珍惜…”忽而语顿,似乎往事缠身,令之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了。
一时之间,只听风声呼啸而过,鞍上之人皆为静默。
“哥哥!我们该不会一直在这等铁哥他们吧?”反观念声楼里已传来李玉梅厌烦之音。
“早就料想你会这般埋怨!”李玉白宠溺一笑,“要不…妳与冯姑娘先到青雪房中休息一会?”
“青雪房中?”惊讶哥哥竟说得尤为顺口,李玉梅一时眉飞色舞,诡谲地凑近他的脸庞,“哥哥该不会是开窍了?如此李家不怕后继无人了!”
冯瑶月与陈歉霎时一惊,又暗觉好笑地看向李玉白会作何反应!
“妳这丫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净会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李玉白不作否定,也不承认,只是数落了一番李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