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彭老师眼里面,原来,我连要回自家房屋田地的能力都没有啊。”
这么抢白他一句,他松开了双臂。
他们是一起下山的。
两人一路无话。
走到村口,他语气不容拒绝的说:“我会帮你。”
就只有这么四个字,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穆果果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不感动呢。
他温暖舒适的怀抱,让她觉得那是可以依靠的避风港。
他说:“我想要保护你一辈子。”
他想要保护她一辈子啊。
这是许了一生一世。
前生,赵名驭也说过同样的话。
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跟彭松的言辞恳切略一比较,谁真谁假,了然于心。
因为知道他是真心的,她的心才会生出涟漪。
站了几分钟,她便镇定下来。
被伤的遍体鳞伤,丢了性命,重活一世,她总归还是害怕。
还是把重点放在了正事儿上。
再次去葛彩华家,正是晚饭之前。
这个时候,村长曹大爷他们都已经干完农活回来了。
她就顺带着叫上了他们。
看到穆果果,老沈抽着烟叹道:“葛彩华坏事做尽,被人拖到山上没人的地方打的半死。”
曹大爷裤腰上别着个旱烟袋锅,背着手走过来,也说起葛彩华被打的事。
“那李老大人看着不咋地,倒是挺厉害,要不到钱把葛彩华拖去山上打的半死,还真是大快人心。”
穆果果问:“现在怎样了?”
村长老沈摇头:“不太好。叫了村医看过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养几个月。”
曹大爷愤然说道:“她那是活该,平时坏事做尽,这次腮帮子被打肿了,好几天都说不出话。”
三个人聊着天,来到葛彩华家的院子。
老沈和曹大爷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地方,互换了一把烟丝,塞进各自的烟袋锅里,抽起了旱烟。
他们都是明白人,能拎起轻重,知道该啥时候开口说话。
穆果果还是那句话:
“她说要把房屋田地还我们,房契还给我。”
这一次,在葛彩华家人开口之前,穆果果先发制人。
“不信,你们带我去找她,我们当面说清楚。”
“我娘被人打了,受了重伤。”秀儿说道。
老沈接过话说:“秀儿,不碍事,只要她点头就行。”
秀儿看到这阵势,心里明白这两个有威望的人,都是向着穆果果一家。
没敢怠慢,带了他们一起去看葛彩华。
敞亮的房间里,葛彩华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疼的哼哼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