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心情平复了一些,说道:“要是人人都像陈科长这么通情达理,那就好了。”
“高抬了,我也就是个普通人。”陈科长继续问道:“聂老道有没有‘道士证’?…那‘传度证’呢?…‘皈依证’呢?…”
陈科长问一次,夏晴就摇一次头,问了三次摇了三回。
陈科长皱眉道:“这可就不大好办了,没有证书,没法认定他神职人员的身份。”
夏晴义正言辞道:“我认识聂老道二十多年了,他老人家向来是与人为善,不娶妻,不偷盗,不杀生,甚至连口荤腥的菜都从来不沾。就算是持证的真老道,又有多少能做到像他这样的?!换句话说,能做到这份儿上的,即使没有证,又怎么了?!”
陈科长一五一十,将夏晴的话都记录在了小本本上,说道:“这个情况,我会向上级反应的,你别着急,要相信组织,相信政府。”
夏晴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
陈科长继续问道:“之前你说,聂老道为了修缮老关帝庙,不惜断指明志。那他又是怎么成了康宁制药的大股东的?我看新闻上有人给他算了算,说身家有十好几个亿?!”
夏晴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那都是记者按照公司市值估算的。聂老道是康宁制药的大股东不假,但是新股上市禁售三年,不过是些纸上富贵罢了。以前他老人家怎么生活,现在还是怎么生活的。”
陈科长追问道:“那你详细给说说,聂老道是怎么入股康宁制药的?资金从哪儿来的?”
夏晴说道:“聂老道有个祖传的白玉扳指。”
聂大聂二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得像天线,听得一切可疑的声音。
夏晴继续道:“康宁制药建厂初期,资金短缺,四处贷款融资都碰了一鼻子灰。难以为继的时候,聂老道将祖传的白玉扳指卖了,得来的钱入了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