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宾馆呗！”聂大说道，“不是你们公司，给我们哥俩找的住处？还特别交代，让我们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别委屈了…”

聂二也附和道：“就是！害得我们天天鸡鸭鱼肉，腻都腻死了撒，现在不能提吃的，一提吃的我就想吐…”

夏晴疑惑地看了看王慧芝，王慧芝打了个激灵，说道：“晴…夏董你别看我呀，我哪儿知道他们是哪儿根葱，也从来没安排过这事儿…”

王慧芝自证清白后，冲着哥俩大声道：“你们说是我们康宁制药接待的你们？！那接待人是谁呀？！”

聂大说道：“既然提了这事儿，那还真要跟你们好好叨叨。给我们安排了好吃好喝好住处，有啥见不得人的？还藏着掖着的…”

聂二点头道：“还找了个跑腿儿的后生当小尾巴，到哪跟哪，问啥啥不说，问啥啥不知道…”

聂大得意道：“就他那小毛蛋子，能忽悠得了我们老哥俩？！几杯牛二（注：牛栏山二锅头）灌下去，他就啥子都招了…”

聂二说道：“那后生酒后吐真言，全都给突突出来了。他们领导名字还挺怪的，叫啥子‘无德’！这不就是缺德撒！”

聂大一推聂二，说道：“啥子‘无德’呦，那得多狠心的爹妈，才给孩子取这么‘缺德’的名字？！人家明明叫做‘有德’！一字之差，差好多了好不？！”

聂二摇头道：“不对！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叫‘无德’，当时还在心里头，嘲笑了好一阵子，没得错！”

聂大反驳道：“啥子呦，当天你可是也喝得不少，脑壳早就混乱喽，那后生迷迷糊糊，但能听得出来，说的就是‘有德’！”

夏晴听他二人啰里啰唆地纠缠不清，也是非常无奈了，心想聂老道那是如何精明的一个人，看穿世事，和善待人，怎么他这两个“儿子”，和他的差别如此之大？！

再说了，聂老道不疯不傻，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抛家舍业，远走他乡这么多年？！她想不明白。

这件事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哪哪都出乎意料，正想得头大，夏晴突然灵光一闪：什么“无德”、“有德”的，这不就是“吴有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