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王

万璇听出了夏晓军的声音，没有抬头，也没有强打精神，仍然垂着头道：“我不好…”

夏晓军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了下来，轻声道：“我在书上看到个故事：两只小老鼠掉进了一桶奶油里。第一只老鼠很快放弃并淹死了。第二只老鼠并没有放弃，它拼命挣扎，最终把奶油搅拌成了黄油，成功爬了出来。”

“你是想做第一只老鼠，还是想做第二只老鼠？！”夏晓军的眼里，满是关爱。

“噗…”万璇苦笑一声，说道，“我能不做老鼠么？！”

“有啊…”夏晓军沉默半晌，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一个，“‘发明大王’爱迪生，为了找到最合适的灯丝材料，做了一千…好几千次试验，最终…”

“我也不喜欢爱迪生…”万璇打断了他的讲述，说道，“他人品不好，把特斯拉迫害得太惨了…”

夏晓军知趣地停住了，然后拼了命地想再讲一个“

坚持就是胜利”的小故事。

“嘤…”万璇抽泣了一下，泪眼婆娑地抬起了头，“夏晓军，你知道吗？我的脑子里长了个肿瘤，脑子里！呜呜…”

夏晓军递给她一张纸巾，神情黯然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病房门外出现了程晓旭的身影，手里拿着忘记送给万璇的钢笔。她见夏晓军还在，便没有进屋，只是一脸问号地站在了原地。

万璇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医生说，这个肿瘤只能手术治疗，要从鼻子里伸进手术刀，一直伸到脑垂体里，才能切除病灶。风险很大，有可能视力下降或者失明，还可能从切口的地方漏…漏脑脊液…”

虽然夏晓军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知道脑子里的病不好治，但听到万璇这样描述，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万璇抽泣着摇了摇头，答道：“没有了…”

夏晓军幽幽说道：“巨鹿之战的时候，项羽率领全部军队渡过漳河，把船只全部弄沉，把锅碗全部砸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