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呆立在当场,没有人敢肯定的站出来说白灵就是白夭夭,毕竟依照白夭夭以前的性子不可能还这么平静。
“不管是不是白夭夭,我们把她送官,相信知府大人会公正断定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其他人都连连附和,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
“你们这是在怀疑苏世子认错人了?具我所知苏世子现在就在安平县,距离这里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你们是不是要叫世子来看一看才算妥当呢?”白灵面上毫无惧色,就算是到了知府她的身份也是一早安排好的,她并不怕查,她需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站在太昭之中,再也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而小心翼翼。
白灵思考的很是周全,刚好谢小能也陷在纠结之中,她刚好趁此机会向所有人说明她并不是白夭夭,这样再办起案子来也会方便很多,这点牺牲还是很值的。
听到白灵提起苏世子平平淡淡,完全没有白夭夭那般情深的模样,众人更是不敢下结论,也没有人敢去请苏世子,要知道苏世子认定的尸体就不会出错,当时那痛心的表情也是真真的。
白灵暗暗在心里感激着苏浮尘,他真的是爱白夭夭,哪怕是到了如此地步他还是无声无息的帮了她一把,是因为她的这具
身体是白夭夭的,他能做到这样己经是对白夭夭最大的宽恕了,相信白夭夭知道后也会感到欣慰,原本是相爱着的两个人,最终还是阴阳相隔了。
白夭夭和苏浮尘今生注定无缘,两个人的性子相差太多,但能做一个完美的终结也是不错的,最起码苏浮尘从始至终都是爱她的,她死的时候明显也是爱着苏浮尘的,现在苏浮尘娶了将军之女,他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过往的曾经画上了一个句号,这样也好。
“呵,差点我都信了,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我吧,白夭夭。”一身粉衣的陆曼珠拨开众人走到了最前面,白灵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把陆曼珠给忘了,陆曼珠本就是太昭人士,可之前她一直是跟着苏浮尘走的,她是什么时候回到太昭的?难道她这么快就放弃了苏浮尘吗?
“有何证据?”白灵拭了拭额头的血渍,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是断然不会承认的,不然她就再也没机会查清白家的案子了。
“之前我就说过苏世子用条件换了你的平安,如今他己娶妻,你的身份也该公之于众了。”陆曼珠得意的看着白灵,以前的时候她还会讲些道理,甚止在讨厌的情况下还会出手救白灵,现在完全就是为了报复,这里边大多都是因为苏浮尘的关系,陆曼珠可谓是相当的不甘心。
“你是说苏世子用条件救白夭夭的平安?在场的人可都知道
白夭夭杀了镇平王,镇平王可是整个沧蓝国的战神,世子恨不能杀了她怎会救?这位姑娘还是不要把对白夭夭的气撒在我身上才是。”
陆曼珠狠狠的一跺脚,没想到让白灵一说反倒是她理亏了,就好像是她把对白夭夭的恨转移到别人身上一样。
白灵轻笑:“若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离开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本不易见血光,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串门不好吗?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白灵最后一句里夹杂着寒意,陆曼珠有些惊讶的微微张口,白夭夭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威慑力,之前在柘州城的时候只以为白灵是故作声势,现在看来白灵和白夭夭确实不像。
其他人也不敢拦白灵,她这恩威并施的招数很是凑效,没有人会冲上来试白灵的脾气,大过年的都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太昭都会知道她的存在了,这样她就不会处处受限担心被人发现了。
“白姑娘,你额头上的伤没事吧。”经过这一出闹剧,谢小能此时才明白过来,他有些懊恼为什么非要证实白灵是不是白夭夭,不证实他心里纠结,当真的证实的时候他又觉得是不是又有什么紧要呢?他是不会置她于险地的,她之前就试探着问过他,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还是下不了决心把她交给司刑寺。
白灵摇了摇头,她拐进了一家医馆,医馆的大夫为她上了药之后吩咐她不要碰水,她谢过大夫后又拉着谢小能匆匆的出了医馆。
站在一个小胡同里,白灵又再一次认真的问了一遍:“今天虽然证实了我的身份,可我还是想知道若我真的是白夭夭,你会选择把我交出去吗?”白灵仰头盯着他,水灵灵的眸中写满了疑问,冷风吹来她也丝毫不顾,就只想要一个答案。
谢小能避开她的眼睛,她是信任他的,她多次的询问就是认为他不会出卖他,可这个答案己经在他脑中盘旋了很久,他是司刑寺的少刑长,理智告诉他要以大局为重,他的责任告诉他应当把白灵的事告诉司刑寺。
可一想白灵要面对的后果,他发现他做不到,把她的行踪告诉司刑寺就相当于亲手把她送上断头台,哪怕是怀疑都不行,谢小能肯定的摇了头:“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不管你是不是白夭夭。”
白灵忽而笑了,天空中虽然还飘着小雪,但这个笑却像是艳阳一样照进了谢小能的心里,她把手缩在披风里,轻飘飘飘的开口道:“其实你猜的一直都没错,我就是白夭夭,具体的说这个身体是白夭夭的,那也跟我白灵脱不了干系不是吗?我没有经历过白夭夭所经历的一切却有着她的记忆,她是死了没错,我相当于灵魂附体,我无法否认自己不是白夭夭。”
说完这些白灵又失笑道:“这样听起来蛮让人不容易相信的,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你把白夭夭的身份报给了司刑寺,那么我白灵也会死,我与白夭夭本就是一损俱损了。”
谢小能呆立在当场,白灵说的话他虽然有点难以理解,可她说的很清楚了,她即是白夭夭也不是白夭夭,这样的事很诡异,要不是了解白灵,他会以为白灵在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