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走到供牌前,看着那两个崭新的灵牌,上面刻了白府台和府台夫人的名字,他们的灵牌放在一起,前面还完好的放着香炉,可以猜测出从白府被灭后的确有人来过。
“也许天命玉正是跟这刻牌之人有关。”白灵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就是白夭夭本尊,这灵牌自然不是她放的,那么白家还有其他人也逃出去了吗?她的内心有些激动,面上却显得平静,到底是谁呢?
根据白夭夭的记忆,她知道要从白府逃出来是相当的困难,白府被灭门的时候有无数的杀手就守在府外,凡是逃出来的都被杀了,白灵微一晃神,是谁送她出来的呢?有一片记忆是空白的,只显示了漫天的大火和被围的白府。
白灵尽力的回忆着,火光中模糊的身影,苏浮尘撕心裂肺的表情,之后的记忆就没了,再接上时就是她穿越到白夭夭身体上的那一晚,在这之前她只知道白夭夭跟着奶娘逃了一天一夜。
她像是找到了关键点,奶娘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妇人,这其中定是有人帮助了她们,当时白夭夭己经受了伤,奶娘又在慌乱中顾着白夭夭,这样的情况下是断然逃不出那些杀手的
眼睛的。
可到底会是谁呢?这个人还活着吗?跟白夭夭又是何关系?为什么这只单单这段记忆消失了呢。
白灵闭上眼睛,把白夭夭从火中逃出的情节又回忆了一遍,她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还有倒在火光中的爹娘,白夭夭的娘那时还没有死去,接着白夭夭就被奶娘拉走了,她好像看到了火光中那抹欣慰的笑容。
白夭夭的娘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只要白夭夭能逃出去便心满意足,朦胧中她又看到了熊熊烈火背后的那团黑影,可以看出这黑影是个活着的人,这人没有逃也没有害怕,仿佛那火就该如此烧一样,那精明的眼神透过重重火光看着逃跑的白夭夭。
记忆就此打住,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白灵努力的想忆起,脑中却有刺痛传来,她捂着脑袋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越是疼痛她就越觉得这段记忆有着什么秘密,难道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让白夭夭失了一段记忆吗?
“白灵!”骆逸尘上前一步,他拉下她的手,中止了她继续回想。
白灵猛的睁开了眼睛,她甚止能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声,见骆逸尘就站在面前,她总算是想起现在正在查的事情。
平复了下心情,白灵慢慢稳定了下来,她肯定的开口道:“白家还有人活着,这灵牌就是那活着的人刻的,现在想找到天命玉就要把活着的那个人引出来。”
骆逸尘几乎不假思索的就相信了白灵的话,只有他知道白灵对于白府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能这么冷静的观察着这里的一切都己经出乎了他的意料。
“白姑娘,半年前白府被灭门,没听过有人逃出来,除了白夭夭,就连帮助白夭夭的奶娘都被人发现死在了京城之外的乱林中。”这么久以来再也没有听过白府的消息,不可能有人回来刻灵牌却不被人发现的,谢小能很是质疑这一点。
“白府上下一百来人,其中不免有私逃出去的,也许此人用了独特的办法才活了下来,而立这个灵牌就是为了让白府台不至于连个牌位都没有。”白灵猜想着这个人跟白府台的关系。
“那么说白府除了白夭夭之外真的有人活着,说也奇怪,那个人既然这样对白府台全家,那为何不去报仇呢?”谢小能思考起事情来非常细微,司刑寺里的人都知道白府是被暗中灭门的,这幕后允许的人就是皇上,当然执行的人则是朝中地位稳固之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活着的那个人就从来没有调查过吗?
“也许一人之力不足以抗衡,也许这个人只是不想让白府台和府台夫人落得如此下场,
总之这个人还在不在府中不得而知,更有可能是这人盗了天命玉,而后因为这层关系才立了个灵牌。”白灵觉得最后这个假设还靠谱一点,天命玉自白府灭门后就不见了,如果有人还活着,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盗天命玉之人。
谢小能摊了摊手:“看来我们还是要把这个人引出来了,不知道要用何种法子才能让活着的人再回到这里。”
这倒是一个难题,天命玉从来都没有人见过,白府现在也一无所有,要用什么筹码才能让暗处的人现身呢?
“这个白府里都被看遍,除了这个祠堂,其他地方没有什么线索,当下我们应当先离开这里,再决定接下来的事情。”骆逸尘转身,他望着那一排排的灵牌,白家曾经果然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家族,难怪先皇会这样器重。
对于白府和先皇的事骆逸尘也多少了解一点,白家以前一直是忠心耿耿,先皇特意让白家管理太昭,更是建了白府,再加上白府的先辈救了先皇的命,这才让皇位稳固了下来,先皇就更加的信任白府,为了表达器重,先皇把皇家藏有秘密的天命玉送给了白府看守,这么多年来白府一直尽职尽责,做事也很是低调。
万事难料,半年前白府被人抖出了叛国的罪名,有人将信件和证物暗中送到了现任皇帝
的面前,白家本就功高震主,先皇去世,现在的皇上怎么可能忍的了这样的事情?说起来皇上本就根基不算稳,白家又这么让人忌惮,再加上因为这次的叛国,远在边疆的元将军那一仗打的非常吃力,最后才勉强保住了邑阳城。
皇上自然是愤怒的,百官也连续弹劾,终于皇上决定要除去白府,白府一日不除,百官就不会完全归顺,持着先皇的天命玉,皇上也是整日难安,甚止有人抱着投靠了白府就万无一失的打算,皇上这样做也是为了给百官看看,他并不是不敢动白府,其他人自然就不会再有旁的心思。
说到底白府不过是皇上提高威严的一种手段,皇威是绝不可能被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