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端坐在桌前,屋里一时静极。
谢小能开始缓缓说道:“昨天晚上我带着浮萍姑娘悄悄的潜入了张府,张老爷看上去很婉惜山海宝心图,我们去的时候张府的人都准备要睡了,张老爷跟张婉在房里说话,张老爷一直叹着气,好像是担心这图找不到,张婉倒不是很在意,她安慰完张老爷后便离开了偏房。”
说到这里谢小能脸上闪着兴奋的神情,他像是找到了重点,继续道:“当时我们跟着张婉离开的,张婉径自向她自己的房间走,我只顾着躲侍卫,没想到旁边走出三名丫鬟,看样子是给张婉送东西的,浮萍姑娘为了不让我被发现,她模仿着丫鬟的声音把那三名丫鬟叫走了,接着我便看到了张府的管家。”
“王管家?”白灵脱口而出,这个王管家在张府不算显眼,能让白灵记住完全是因为王管家对张婉不是一般的好,无论张婉怎么使小性子,王管家都不生气
,没事的时候还哄张婉开心。
短短的几次拜访,白灵就见了这王管家不下三次,现在从谢小能口中再次听到王管家,白灵莫名的觉得这王管家是不是出现的频率太多了,好像有张婉的地方都有他。
谢小能肯定道:“对,就是王管家,他好像对张婉有些不寻常,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却总是装得老成,习惯了的人都以为他是个老管家,他把张婉送回了房中,张婉对着他嬉笑,还把他推进了水里,他竟然也不生气,还抹了把脸上的水对着张婉笑,后来张婉没再理他,他从水中上来匆匆离开。”
骆逸尘不咸不淡道:“所以你去张府就只观察了王管家?”
谢小能明显的听出了骆逸尘语气中的冰冷,他赶忙解释道:“整个府中张老爷叹息,张婉像往常一样活跃,只有这个管家不同,你想想,这种寒冷的天气,水里更是寒彻入骨,王管家为什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就因为张婉是主子吗?好待是个管家,张婉的做法是
个丫鬟都会接受不了,张婉似是早己习惯了这样的管家,因此才会捉弄王管家。”
另一层的意思就是说王管家对张婉格外纵容,这份纵容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这跟山海宝心图被盗有什么关系吗?”就算王管家喜欢张婉,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白灵对谢小能的观察力产生了怀疑,跟案子无关的事情他盯着做什么?要知道这案子越拖凶手就越难找,谢道长都死了好几天了,案情也越来越复杂,现在跟案情无关的事情都要摒弃在外,以免影响判断力。
“当然有关系,因为王管家见过张老爷的山海宝心图,并且王管家也有一定的钱财,想要弄些迷香并不是难事,还有被盗现场的鞋印,王管家的鞋子上也有沟壑。”谢小能把一桩桩的怀疑讲了出来。
白灵陷入了沉思,王管家一直以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现在想来王管家才是嫌疑最大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猜错了,谢小能不过是盯上了王管家,所以把他们的思路都引向了王管家,张老爷府里有钱的不
止王管家一个,还有李默家的家仆,难保不会有点钱财的。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但你把目光引到王管家身上是不明智的,你仔细观察别的富态人家,几乎人人都会穿有沟壑的鞋子,至于山海宝心图他见过也正常,张老爷拿回府的时候王管家一定是第一时间见的,这也说明张老爷对王管家很是信任。”
白灵话音刚落,她脑中立马浮现出那天王管家帮张婉捡毽子的情景,谢小能的怀疑不无道理,她又加了一句:“王管家的嫌疑还是有的,他好像会些轻功,至于武功有多高还需要你们去试探。”白灵的眼光在谢小能和骆逸尘之间流转。
只有他们两人会武功,要试探王管家还要找准机会不能让其发现,王管家天天呆在张府中,要怎么样才能不知不觉的把他引出来呢?
一旁坐着的浮萍开口道:“我引不了王管家,但是我能把张婉带出来,如果王管家真的在意张婉,他一定会出来寻的,到时你们就趁机试探他的武功。”
“你可以吗?要是被王管家发现了怎么办?”白灵有些担心,浮萍可是张大娘的女儿,若是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的起张大娘对她的好呢?白灵是下定决心要把浮萍安全送到张大娘身边的。
浮萍对她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吧,张婉性子单纯,我需要时间与她交好,再约她出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白姑娘,你愿意帮我吗?我会达成你们的目标。”浮萍说的自信。
白灵自然而然的答应道:“没问题,那我们就从张婉这里开始,我和浮萍负责拖住张婉,到时我会通知你们,你们要及时拦住王管家,然后试探他的武功,如果他的武功很高那便指定有问题,试问一个州的富户,怎么会请个高手做管家呢?”
白灵虽对沧蓝国的风土人情有些不了解,却也知道一般的富商家是不会请武功很高的管家的,就连守卫家仆都是只用来护院便可,想要证实王管家是不是隐藏了实力,只要让他发挥出全力来便可,相信王管家为了找到张婉一定会用尽所有的绝学的。
“如果王管家的武功超出常人预料,谢公子会不会有危险?”浮萍这时候担心起谢小能来,要是把王管家逼急了,他伤了谢小能怎么办?
白灵拍了拍浮萍的手背,安慰道:“这点你不用担心,这不是还有我们师父吗?谢小能的武功可是不低的,师父的则更高,两人联手你还怕打不过一个管家吗?”白灵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对于骆逸尘的武功,她非常的自信。
骆逸尘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他看上去平静,在瞥到白灵那自信的眼神时,他还是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只不过他把这份愉悦藏在了茶盏之后。
他放下茶盏,定了定神道:“你倒是了解师父,这件事出不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