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站在桥头,望着下方的水流,向谢小能问道:“你看这些水清澈透亮,它们静静的流淌着,其实水底隐藏了各种隐患,但这并不能影响水流的平静,正因为如此,水流也能源源不断。”
“可惜你并不是水流,你会痛、会累、会受伤、会难过,你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别人一定以为你很坚强,别的女子只要一哭就有人哄,所有的人都忽略那个不需要哄的,你以前相必也过得很苦。”谢小能似乎能想像到她以前过的日子。
白灵微微垂眸,她过得很苦吗?她无父无母,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人扛着,没有人关心她,哪怕是验尸都是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拿着各种工具分析着,她只有一个闺蜜,这个闺蜜曾经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如果不从容镇定怎么能淡定的验尸呢?不果不压下所有的情绪又怎么能冷静的分析呢?所有的事情她自己做,谢小能说的对,她也会痛的,只是她不知要怎
么表达,又能表达给谁看呢?
她轻声笑了,这一笑仿佛全世界都温暖了起来,她转头看向谢小能道:“那又如何呢?不容易的人太多了,你在到司刑寺之前就过的好了吗?”
谢小能沉默,没有人是容易的,但是他还是想让她容易一些。
白灵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别想那么多了,你讨厌女子这点还是要改变一下,就如这次的案件一样,陆妙思并没有什么错,也许以后你能遇上合你心意的也说不定。”
待两人慢慢走远,从暗处走出来一名蓝衣男子,仔细看去竟是苏浮尘,他手握长剑目光深刻,以前的白灵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变了,她不再无理取闹,她甚止可以独当一面了,她说心如止水才能平静。
苏浮尘看向桥下流着的水流,他头一次觉得他不了解她,经过那么大的变故,她也会转性子吗?她说白家是冤枉的,他应不应该再信她一次?可那是杀父之仇。
白灵和谢小能回到镇长史的院中,天色己经完全黑
了下来,骆逸尘还在房里看着卷宗。
白灵在院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身后影影绰绰的树影打在她身上,她郁闷的撑着头部道:“虽说这肖九没有待客之道,也比较可恶,但他那里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看来这一趟是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