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她个鸟,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我们可是几个大男人!”
三个人犹犹豫豫,始终不敢上前。
绵娘轻哼一声,眉梢眼角都写着不屑。
打头的上前一步,似乎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一样。
绵娘扬起鞭子,对着那人的脸上就挥了过去,一鞭子打掉了那人蒙脸的布巾,将那张脸抽起一道长长的红印,而那个人的镐头才刚刚举起来,就被打得“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我认得你,陈二牛的老丈人?”
她指着那几个人说道:“不用说了,你们一定是他的狐朋狗友,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他一个人算账,可若是你们想要讲什么朋友义气,那就要想好了是要这见血封喉的匕首,还是想要尝尝我的鞭
子的厉害?”
片刻之后,那三个人落荒而逃,原地只剩下顾秀池的阿爹跟绵娘。
绵娘站在顾老头的面前,弯着腰看着他:“你说你们姓顾的,怎么就都这么讨厌呢?”
顾老头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这女子年纪轻轻的看起来面软的很,却是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征兆都没有。
“本来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我也不应该跟你一般计较,可是,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一个女子,手上若是真的没有这两下子,该怎么办吧?是不是只能吃这份暗亏了?”
又是一鞭子抽过去,夏天里衣裳薄,绵娘这下子用上了最大的力气,蹲在地上的人被抽的一哆嗦,又是一声尖叫。
绵娘的确没练过什么功夫,看起来也瘦巴巴的,可是她这大半年以来一直都干粗活,力气大不说,人也是真结实,这一下子打下去,可是不轻。
等到江一寒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颠倒他认知的一幕。
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疼得直抽抽,脸上十几道鞭痕,绵娘匕首别在腰带里,手里的鞭子舞的风生水起,打得那个男人一个劲的求饶。
江一寒这颗心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骑在马上看着绵娘,忍不住微微一笑
。
绵娘听到马蹄声,转过头来,只看见一着黑色铠甲的将军高高骑在马上,威风凛凛,英气十足,正微笑的看着她,先是一愣,等看清楚是谁,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叫了一声江一寒,遮掩住自己不正常的心跳。
江一寒偏了偏头,笑道:“好彪悍的小娘子!”
绵娘何曾见过他如此轻薄的模样,当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江一寒只觉得筋酥骨软,心猿意马。
性格彪悍的小娘子赶着马车往回走,顾秀池的爹被绳子绑住双手,拴在马车后面,一路跟着小跑。
绵娘刚才其实本来觉得打也打了,这教训也算是吃过了,就打算放人离开,江一寒却不答应,甚至一开始的时候还要自己拽着这人回去。
他没说原因,怕绵娘难堪,对这个老头却是真的生气,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就挥着鞭子打了几下。
后来还是绵娘怕真的弄出人命来,截个道打个架而已,还真是罪不至死,而且,真的把人弄出个三长两短,让陈家也为难。
别人不说,陈大牛两口子对自己家里还真是够意思的。
江一寒只能依了她。
两个人往回走,一路上江一寒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绵娘听得一头雾水:“两道圣旨,不应该是你和阿哥的么?怎么还有我的事情?”
连在城里念书的细伢子都不找回来,却偏偏要找她,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