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这是去哪
宋知孝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山下的身影只觉得诧异:“看走路好像是个腿脚不好的,这大半夜的上山干啥?”
等人走进了,宋知孝轻嗤出声,这哪里是腿脚不好的,根本是蹲马步蹲出来的,走两步道跟罗圈腿似的。
他走过去,笑眯眯的站在那人面前。
那人走得艰难,夜里看着深山老林的,免不了害怕胆寒,一路上正提心吊胆的,不想前路忽然被堵死,到吓了一跳。
整个人直接坐在地上,怀里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就听见拦在自己前面的人开口问道:“表哥,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啊?”
李天赐坚持了这么多天,今天是实在坚持不住了,大半夜的起来,看见两尊门神都不在,想了想,收拾了东西,自己就这样偷偷摸摸的跑了出来。
却断然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被人截住,抬着头借着月光看清了挡住自己的人。
丧气的嚎了一嗓子,本意是发泄,却不想惊动了山里的狼,寂静的黑夜里传来狼嚎的回声,格外的渗人,吓得李天赐连忙爬起来,一声“唉呀妈呀”屁滚尿流的往山下跑。
宋知孝跟江一寒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李天赐的事情谁都瞒不住,大半夜的从山上回来,正赶上绵娘起床,看见院子里忽然进来了一个人,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回屋把匕首抄在了手里,要不是宋知孝跟江一寒及时赶回来,恐怕早已经挨了刀子。
这让李天赐受到了更大的惊吓,那两个杀神每天动刀动枪的也就算了,这个小时候被自己揪着辫子欺负的表妹怎么也拿着刀耍。
大概是惊吓过度,李天赐当时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宋知孝走过去,让绵娘将匕首收起来,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
绵娘偏头看去,问道:“这不是阿娘的匣子吗?怎么在你手上,还有,大半夜的你们去哪了?怎么还有血腥味?”
宋知孝还没等回答她,她已经闻到了血腥味的来源,站在江一寒面前,直视着男子的那双眼睛。
“出去了一趟,办点事,血是别人身上的,我没受伤,没想到回来就遇到了他,匣子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想必是他偷来的,结果还没来得及逍遥自在,就被我们捉到了。”
江一寒破天荒的解释了一长串,绵娘抽抽鼻子:“我只闻到了心虚的味道。”
江一寒脸色僵硬。
宋知孝只当两个人是在耍花腔,也没在意,兀自嘟囔:“真是个没良心的,阿娘这么对他,他竟然偷了阿娘的全部家当。”
这匣子里装得都是宋知孝交给宋李氏的钱,让她保管的。
里面除了宋知孝的军饷以外,还有皇帝的打赏,金银珠宝,自然是不少的,没想到李天赐这么大胆,连这些东西都敢偷。
宋知孝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半点反应也没有。
他拿着匣子说道:“等着,明天早晨起来我倒要看看阿娘怎么说,这就是她疼着宠着护着的亲侄子,把她老底都要偷光了。”
“阿娘能怎么样,少不了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绵娘这会子功夫,已经点燃了蜡烛,正拉着江一寒浑身上下的检查。
江一寒一身黑衣,不容易看出,绵娘将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检查了两遍,才看出手臂上有一处颜色比较深,伸手一摸,手指立刻染上红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