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看看看看,当初那个一脸奴才样的泥腿子现在成了大官,趾高气昂的,这件事啊,别的不说,咱们是亏定了,想都不用想,全村人肯定都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啊!还有里长,里长可是一向特别关照他们家的,只是这个关照究竟是冲着死去的人,还是冲着活着的
人就说不准了,这种事情,关上门干什么谁知——”
“闭嘴吧你,说话怎么就那么不过脑子呢!”
这一回说话的是陈大牛。
谁也没想到他这个一贯和稀泥的竟然最先开口了,陈大牛媳妇的袖子都撸上去了,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她惊讶的看着丈夫,秀池说的话太难听,就是污蔑里长和宋家母女的清白。
秀池不服气,一个做大伯子的凭啥来教训她,正要吵嚷,却被陈婶一把将人推了回去。
厨房的门被关上,陈婶严厉的训斥着秀池,不要乱说话。
陈叔看了陈大牛一眼,抬脚进了陈二牛的屋子。
他现在终于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小儿子好好的谈一谈了。
陈大牛转头看着自己媳妇,瞅着她撸上去的袖子不由的笑了:“怎么着,想抽人?”
陈大牛媳妇点点头:“嗯,那张嘴是真欠,
这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吗?不过你不是说你不管这些事情,怕被人说闲话,怎么又管了呢?”
上午的时候还劝她来着,没想到刚才第一个开口阻止秀池的是他。
“太过分了,当时不管住了,还说不定要说出啥话来呢!”
“反正不是人话就对了!”陈大牛媳妇抱怨着说道。
陈大牛微微一笑,是了然的无奈。他走过去将媳妇的袖子撸下来,笑着问道:
“刚才大郎来叫我们去吃饭,你去吗?”
“去,干嘛不去,我还想看看绵娘订了亲的男人长得什么样,能不能配上我们绵娘呢。”
“去就换一身干净衣服。”陈大牛推着自家媳妇进屋,心里却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再这样闹腾下去,他应该在县城置房子,让这几个女人分开住,省得她们水火不容。
不过这样的想法不能随便往出说,不然的话,事情还没办成,自己就要先挨骂了。
爹娘肯定是不同意分家的。
一家人去了一半,陈婶和陈二牛都觉得没脸去,秀池是压根就不打算去。
陈婶本来也不想让陈大牛媳妇去的,她太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儿媳妇了,恨不得跟绵娘穿上一条裤子,要是去了一趟,回来保不齐一阵冷言冷语的。
陈大牛媳妇哪里会听她的,陈叔也拦着她:“按理说你都应该跟着一起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咱们两家的心结解开,宋大郎说的对,不管怎么说,咱们两家当初也是处的那么好的,现在说掰就掰了,多可惜。”
“我不去,我没脸。”陈婶心里这口气还憋着,当初陈二牛要定亲,是她直接去找了宋李氏,将话说的很难听,生怕人家闺女要恋着她的儿子,耽误了儿子的终身大事,难听的话说了不少,她怎么去登这个门。
“要去,你们爷俩去吧,这不管怎么说,宋知孝也是咱们当初看着长大的,跟大牛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当初宋大哥还在的时候,咱们两家关系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