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
宋知孝想要说点什么。
这个人帮过他,也指点过他的功夫和战场上一些保命必胜的东西。
这份迟疑被对方看在眼里,江停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宋知孝打从刚才就觉得他奇怪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人奇怪在什么地方了。
之前见过他那么多次,他都没有笑过,他还以为他不会笑。
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笑容,都足够让人心惊。
宋知孝不得不再一次提起防备之心。
事出反常必为妖!
江停的视力何其好,宋知孝的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被他捕捉到了。
“你可以相信我。”
江停带着他走到一处房子里,在一堆凌乱的
杂物之中翻出几块牌位来。
牌位送到宋知孝的面前。
宋知孝借着月光看清楚上面的名讳,神情疑惑。
“这是?”
“你来之前,都不先打听清楚这个宅子的主人吗?”江停问道。
宋知孝不知道太傅的名讳,可却知道这府中姓江,闻听此言,他陡然睁大了眼睛:“江太傅?和你?”
江停点头,倒是没有卖弄官司的意思。
“没错,这是我父亲,我是这个家里的小儿子,当初全家被抄斩,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保住了性命。”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总督大人让我来这个宅子里找你。”
“这些往事你可能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太
久,这些事情早已经没人提及,不过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我的父亲依然是天下读书人的耻辱。”
宋知孝附和的点点头:“我读书的时候好像就听说过。”
江停苦笑:“看吧,同洲县城才多大,你们那个小私塾又那么偏僻,先生都将这种事情随便讲出来,可见我父亲的污名是很难洗刷干净的。”
宋知孝看着江亭。
江停面对着他,神色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当初我父亲也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一品大学士,教导太子功课,被封为太傅。后来就是因为通敌卖国,被查出来了,连累了全家老小,江氏一族上下,俱都死在刽子手的刀下,只剩下我一个人,那个时候年纪小,被人掉了包,这才保住了性命。”
“这不对啊,你父亲既然已经是太傅,一品大学士,做官也可以说达到了顶峰,为什么会忽然谋反?还是里通外国,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被人抓住把
柄?”
宋知孝望着江停,忽然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神色一凛,当即问道:“莫非,你父亲是遭人陷害?”
月亮隐进了云层里,院子里的杂草沙沙作响,万籁寂静之时,这个宅子的确是幽深诡异。
外人不敢轻易踏入。
只是轻易不敢,却不代表不会。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