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会,他不敢!”
“…是啊,他不敢,当初被冤枉了,也愣是
一句话不说,当真是雷霆雨露,均是天恩。”
这话是赌气说的,当时的江太傅并不是没有上书陈情,只是证据确凿,又被荣王钉死,早已经回天乏力。
偏偏那个时候先皇缠绵病榻,手中大权早已经旁落,而且荣王还有爱子如命的太后在背后撑腰,若不是自己父
子虚以为蛇,恐怕皇位早已易主。
现在却也悔不当初,姑息养奸,以致大权旁落,自己生生做了十几年的傀儡皇帝。
现在仍旧投鼠忌器,顾忌良多。
皇帝陛下将书案上的折子扔给江停:“看看看看,这才关了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有多少人上书其中必有隐情,还说什么,荣王为了我萧氏江山,天下黎民苍生,劳心劳力,鞠躬尽瘁,方有这海清河晏,盛世太平,让朕不要寒了朝中臣工的心,不要寒了
这天下黎民百姓的心。感情这外忧内患,就是他们口中的海清河晏的盛世太平,权欲高涨也能被他们说成是劳心劳力,鞠躬尽瘁,朕到是不知,朕的这些臣工,一个个竟然是如此舌灿莲花。”
江停躬身将奏折接在手中,打开看了几眼,果然如此。
“你有什么话想说?”皇帝陛下凝视着他。
“朕知道你不愿意说话,更不愿意参与这样的政事,你心中只想着做好朕交代你的事情就行,是吧?”
江停垂眸不语。
皇帝陛下越发生气:“朕到是看不懂你了,你幼时也是秉持太傅悉心教诲,于这些事情,不可能不懂,怎么就能一句话都不说。、
教诲”
江停拱手抱礼:“兹事体大,微臣不敢妄言。”
“呸!少来!”皇帝陛下很生气:“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心思,你只有报仇这么一个目的,根本不曾想过入朝为官,朕若是猜测的不错的话,你恐怕等一切尘埃落定,就会萌生退意,是不是?”
皇帝陛下步步紧逼。
江停不紧不慢的抬头,在皇帝陛下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皇帝陛下正要发火,江停却已经开口说道:“家仇未报,硕鼠未除,一切言之过早,微臣不曾考虑过这些事情,至于朝堂上的事情,陛下心中自有主意,也有忠臣良将为您分忧,不过微臣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一切还等陛下示下,江停无不从命!”
奇异的,这番话安抚到了皇帝陛下。
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心道: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你早就已经知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放心将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
只因为他只有一颗报仇的心,却没有权利的野心。
最重要的是,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皇帝陛下收敛心情,坐回了龙椅上,终于问起了萧宗羡那边的情况。
听到莲花莲子的说法,嗤之以鼻:“朕这个弟弟,你说他傻,他其实也挺聪明的,明白皇叔只能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将来的一切都才能是他的,可你说他聪明吧,他又委实不上进,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女人的身上,不务正业,若不然,也不会现在束手无
策,一切全都指望着他父王和母妃。”
话虽然是这么说,皇帝陛下却并不敢轻视这个堂弟,萧宗羡的背后毕竟还有荣王夫妇。
只不过,荣王府,夫妻,父子之间早已经有了裂痕,现在只是应该认真想好,要如何利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