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一口咬定本王通敌卖国了?这枝节末尾就更有意思了,若是存心陷害,苦心模仿,自然要做到极致。”
“当年您可是仅凭着一封这样的信件就断定了江太傅通敌卖国,将人满门抄斩。”
“陛下这是何意,当初江太傅的案子可是先皇圣旨定裁,本王也只是奉旨行事,怎么,现在就凭着这样的一封信,就断定本王通敌卖国,陛下是要打算给昔日的老师和好友翻案吗?”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江太傅的案子是否另有隐情,朕已经不再关心,只是今天的事情皇叔定要给朕一个交代,朕不想一时糊涂,以至于连着大片江山究竟葬送在谁的手上,都不知道。”
“陛下此言诛心,你我同为萧氏子孙,本王为萧氏江山,殚精竭虑,立下汗马功劳,陛下不仅不信任本王,竟然只因为一封密函就断定本王事通敌卖国,实在是让天下臣子百姓难以信服。”
“只有一封密函吗?”
皇帝陛下冷笑一声道:“来人啊,将人带上来。”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禁军统领带着一黑衣人人进来,径自扔在地上,跪下叩拜:“回禀圣上,犯人已经带到。”
皇帝陛下看着荣王,道:“皇叔,来认认人,这个北疆的刺客可是交代了,是您提供的皇宫地形图,让他来刺杀朕的,好一个里应外合,还好朕福大命大,才能逃过此劫。”
荣王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皇帝。
萧宗羡看了看荣王,又看了看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随即低下头去,目光闪烁,父亲的一些来往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人虽然已经被折磨的血肉模糊,那张脸却还是能看得清的,饶是再怎么不将这位皇兄放在眼里,萧宗羡也不由得提起了一颗心。
荣王却只是看了一眼,转过头,对着皇帝陛下就是一声冷哼。
皇帝陛下对着禁卫军统领使了个眼色。
禁卫军统领扯着那人的头发将那张脸露了出来,冷声说道:“你可是要看准了,究竟是谁给你的皇宫布局图,让你前来行刺的。这是你想要活命的唯一的机会。”"
北疆人素来血性弑杀,那人此刻却已经被折
磨的奄奄一息,身上全是鞭痕血迹,外面的黑衣服上透着白色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伤口是浸过盐水的。
手指更是血肉模糊,甚至隐隐可见白骨,双脚被铁镣拴着,勒进肉里,脚腕上腐肉脱离,白骨铮铮。
荣王冷凝道:“屈打成招,自然是想要他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为君,本王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又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皇叔何苦这么说,为什么不听听他的供词,再做争辩?皇叔既然是问心无愧,自然也就不怕他胡说八道。”
“供词,今天这御书房之内,还会有第二番供词吗?”
皇帝陛下冷笑一声:“皇叔这是何意,难道是怀疑朕有意构陷于你吗?”
“臣不敢!”
荣王的预期十分生硬,隐隐带着肃杀之气。
他到底还是看走了眼,只觉得这个小皇帝每天斗蛐蛐,沉迷玩乐,却不知道原来野猫也会亮出爪子,想要抓人一下。
“那就听听,这刺客到底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