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连带着身边的人的情绪也跟着
低沉下来。
田娃道:“谁知道,总不如在家里的日子舒服就是了。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又不会跟人耍心眼,万一被人算计了,都…更别提战场那种地方,真是生死由天。”
“谁说不是呢。”
两个人蹲在墙根地下也不嫌冷,对着叹气。道上路过一个人,被他俩一抬手给招呼了过来。
“三哥。”陈大牛叫了人。
是陈大牛本家的三哥,也是陈二牛成亲那天晚上跟陈大牛媳妇吵起来的那个“三嫂”的丈夫。
陈三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蹲这里干什么呢?饿了,吃西北风呢?能吃饱么,能吃饱,算我一个。”
话是这么说,却伸手掏出了一把炒黄豆递到两个人的手里。
“不吃,我一吃这个就放连环屁。”陈大牛无比惆怅。
“那不也挺好的吗,大过年的,当放炮仗了,还喜气。”
陈三笑着将手里的黄豆递给旁边的人。
“我吃,我爱吃这个。”田娃伸手将黄豆接了过来,一口一个吃得嘎嘣嘎嘣响。
陈大牛被他吵的心烦,让他先别吃了。
陈三在陈大牛的另一侧蹲下了。
“别说,这里背风,还挺舒服的。”
太阳上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咱们还能在家呆几天,等过了二月二就能上工了吧?”
两个人看着陈大牛,干活的事情都是他带头张罗的,这个人摆不平家里的事情,不过外面这些事张罗的到是挺好的。
陈大牛点点头:“嗯,那边已经定了二月初八开工,找大师算过的。”
“其实天气还是有点冷,可也没办法,咱们
总要挣钱养家啊,上有老下有小,哪哪都是要钱的地方,这还好,今年的山货卖出去了一点,开春的时候手里还能有点余钱,要不然的话,今年开春,这种子钱我都不知道去哪里弄去。”
“可不是吗,说起这个,真要谢谢绵娘,我们阿爹还说呢,开春了就去山上割条子编筐,也能挣两个钱,今年她们家地还租给我们家种,那点地不多,可是上好的熟地,比地主家的那些开荒地可要好很多了。你说这一家子人都这么厚道,怎么就没遇到个好人呢?”
“我心里有个想法,正想跟兄弟几个说说。”陈大牛开了口。
“啥事说呗,这里又没外人,你这么吞吞吐吐的。”陈三不愿意听他这么墨迹,忍不住催促道。
“嗯,是这样的,你们看啊,这绵娘每天挑那么多水,来来回回的要十几趟,就说现在赶着毛驴车来拉水吧,总归也是不方便的。我寻思着,要不咱们几个兄弟商量一下,在她们家跟前挖一口井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