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后悔不迭,不防刚刚被包扎好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他疑惑地将目光冲那只手上移到绵娘的脸上。
女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提醒道:“帕子,还给我!”
自己的东西,他贴身藏着是怎么回事,就连手上包扎的这个布条都十分的别扭,想想这是从他的里衣上撕下来的,绵娘就会忍不住脸上发烧。
“什么帕子,我不知道!”
顾骢拍拍手站起来,厚颜无耻的直接装傻。
顾骢走了,走的时候给绵娘留下了话,日后再去卖豆腐,他会派人跟着,不走的太近,也不会让她有什么不舒服的,更不会让别人发现,只是为了保护绵娘。
绵娘自是拒绝,帕子还没要回来,身后在跟着一个他的人算怎么回事,自己只是个卖豆腐的,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顾骢知道她的软肋,干脆直接说道:“你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你家里人怎么办?你就只知道自己惦记着爹娘,你阿爹阿娘就不惦记你么?那天的事情,你当真一点也不怕么?”
绵娘自然是怕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把这件事说给豆腐娘子听,上她那去讨主意了。
自然也不想让阿爹阿娘担心,不光是阿爹阿娘,她还威胁顾骢,不许将这件事告诉宋知孝。
顾骢心里发酸,绵娘的心里,她的家人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什么时候,自己在她的心里,也能有这样的重要就好了。
不,要比这更重要。
爹娘兄弟能陪在她身边一辈子么,答案当然是不能,能陪着她的只有她的相公。他要成为她的相
公,让她陪着自己一辈子。
不管绵娘说什么,顾骢都点头答应了,包括不去找秀才的麻烦,不过转身出了玉米地,顾骢就眯了眯眼睛,不去讲那个混账好好收拾一顿,他还是那个京城里鼎鼎有名的混世魔王吗。
这一夜,温过书,安然入睡的秀才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在书院门口的树上吊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被人发现之后放下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蚊子咬的包不说,本来就不强健的身子还发起了高烧。
书院没办法,只能差遣看门人去给他家里送信,将人接回去养病,送信的半路上被人截住了。
对方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娘,还有个赶着马车的年轻男子,只说自己是秀才新过门的娘子,赶车的正是自己的兄长,本来就是来看秀才的,赶了巧了,偏偏遇上人生病。
这女娘之前来过一次,也说自己是梅家的新媳妇,看门人还记得她,并未怀疑,将这女子和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