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娘图个安静,安安静静的吃饭,安安静静的收拾碗筷,现在横亘在她心里最大的事情并不是这对母子,而是那个混蛋恶霸王八蛋。
该怎么对付那个王八蛋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晚上,顾骢打着赤膊在院子里练了大半夜的武,看的院子里的丫鬟men春心乱颤,他却丝毫不知,满心满眼全是那个香软可口的小心肝,甜甜的味道,软软的身子,就算是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都会酥掉他的半边身子。
这么个让他酥筋麻骨的娇人儿,用不了几天,就会乖乖的送上门,依偎在他的怀里,任他搓圆捏扁,肆意怜爱,他的心情怎么会不好。
这一夜,绵娘睡得并不安稳,不断地发梦,梦里除了那个混蛋的嘴脸,就是那个混蛋对家人下手了之后父母兄弟向她哭泣的模样。
被噩梦惊醒,绵娘能做的只是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对着黑暗中看不见的恐惧大口的喘气。
旁边的秀才拢着被子睡得同样不安稳,肩膀不断的抖动着,声声的喊着疼。
绵娘无力的闭上眼睛,这就是她面临的出境,男人靠不住,父母兄弟不能被她连累,那个混蛋虎视眈眈,偏偏他对她所做的事情她还不能对别人讲。
否则的话,恐怕她还没等想出办法来对付那个混蛋恶霸,她就要先被侵猪笼了。
比起侵猪笼这种事情,贞洁对她来说,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她更想好好的活下去。
苦涩的闭上眼睛,生活看不到一点希望,麻
烦一个接着一个,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她只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这些事情只是半夜睡不着的时候才能去想的事情,鸡叫头遍,睁开眼睛,就该起床了,也就有了更多的活计需要去做,顾不得伤春悲秋,愁肠百转。
做豆腐,挑水,做早饭,喂驴,都做完了,就该赶着车出去卖豆腐了。豆腐娘子打着哈欠看着人出了门,还不忘记嘱咐一句:“我已经算计好了这些豆腐能卖多少钱,你只要老老实实的把钱拿回来就错不了。”
言外之意就是甭想着贪污一枚铜钱,她心里有着数呢。
绵娘没搭理她,转身上了驴车,赶着车奔着村外走去。
豆腐娘子紧着追上去,高高的嘱咐一句:“今个去陈家湾吧,不要去别处了。”
绵娘回头看她一眼,出了村子,却是赶着车
奔着田家湾村的方向去了。
绵娘伸手摸向怀里,她今天要把这棵参送回家里,给阿娘吃了,不然的话,放在这里,始终是不安心的,而且,她始终还惦记着不知道阿娘阿爹这两天怎么样了。
绵娘不是十分聪明伶俐的人,却贵在用心,驴车赶得比前两天趁手多了。
扬起鞭子赶着驴车一路奔着田家湾驶去,绵娘自从从出嫁之后,就没有再回过田家湾,这也是她自小第一次出门,也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