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到近前,家仆看到季元清也在,赶忙又道:“大少爷你也在,刚好刚好,快去前厅吧,老爷正等着你们呢。”
即便季元清再不愿与季默林有什么交往,面子上还不至于太过为难,再加上季元澈正在这里捣乱,他略一思索便点头应下,带着唐枎栘往前厅走去。
季元澈不甘的看着两人走远,心中不忿,连忙也整整身形追了上去。
待三人到了前厅,只见季默林愁苦的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整个人精神萎靡,彷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
季元澈瞬间有些紧张,禁不住上前两步,躬身行礼后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季默林抬头,见是季元澈,接着视线又转向站在他身后的季元清和唐枎栘二人,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道:“唐姑娘,我有些私事想与我这两个儿子说…”
“那枎栘先行告退。”不等季默林表达完他的顾虑,唐枎栘就十分贴心的告退,继而跟季元清交待了两句悄悄话,便自行离开。
见她退走,季默林叹了口气,视线在两个儿子之间来回逡巡。许久后,才缓慢的说道:“前几日我们的一批货物沉了船,不仅采买的钱折进去了,货物也不能如约交给对方,现在要赔对方一大笔钱…”
“一大笔…是多少?”季元澈问的很直接。
“呵,”季默林苦笑一声,说:“也就,家里所有的现银积蓄吧。”
季元澈的脸色不太好看,季元清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不过季元澈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宽慰季默林道:“没事,家里还有那么多田产铺面,钱总能挣得回来。”
谁知季默林听了这话,苦笑的更为严重。这回他连
眼皮都没抬,重重叹了口气后道:“可是今日,我们的另一批货也被人劫走,所有跟去的人全部消失无踪,从现场遗留的血迹来说应该是凶多吉少。这一笔违约金,估计要卖掉我们四成产业才能补上这个窟窿。”
“除此之外,还有那六十多人的抚恤金,他们家人的安置费…”季默林顿了顿,终是把话说完:“乐观估计,我们还能余下两成家业,但若是那帮家属不肯
和平解决,我们能留下半成都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