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

方容兮讶然的望着唐枎栘，只觉得能从她嘴里听到这么为人着想的话十分稀奇。

毕竟秦红栒掌管历劫阁三千年，于天宫中也就只有最爱以权谋私公报私仇这么一个脾性。即使是她与秦红栒私交颇深，也只是比旁人更觉得她坑，何曾见她有如此温和稳重的时候。

但不论如何，此时的唐枎栘，的确就是这么一副稳重温和的样子。

“那…”

“姑娘！”忽然，盈袖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听上去似是有些急切：“萱萱和香香有点不对，你要见见她们吗？”

唐枎栘扭头，歉意的向屋内众人躬了躬身，便不发一语的离去。自她离开后，屋内的气氛悠然转冷，方容兮察觉不对，禁不住往晨风的位置看去。

晨风早已敛去了眸中戾气，只是将泽芝抱在怀里，手不住的摩挲着她的脸庞，眼角未干的泪痕更彰显了他的悲伤。方容兮只是看着，就被感染的鼻头发酸，忍不住走到周紫宸的跟前求安慰。

周紫宸望了方容兮一眼，第一次没对她主动投怀送抱的行为感到开心。他只是将方容兮拉到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

“周紫宸…”

“嘘。”周紫宸嘘声，继而摇摇头，视线又放到了晨风身上，传音道：“让他静一下吧，亲眼看到天菡惨死在自己面前，他估计不能接受。”

方容兮抿了抿唇，也传音道：“前辈身上的天道法则是怎么回事，还有她跟晨风大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周紫宸脸泛苦笑，似是回答，却更像提问一般，道：“校正官和执行任务人？仇人？恩人？相互厌恶？互生情意？我也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到周紫宸的回答，方容兮沉默下来，再也没了那一点探知的好奇心。她能感觉得到，或许，那是一个沉重的故事。

既然沉重，自然没必要深挖。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方容兮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