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傀儡的区别

“你吃噎着了？”方容兮毫不客气：“放着完美的不去执行，还要再把它改回去，那请问我们刚刚费尽心力把这个完美计划推演出来干什么，搞笑的吗？”

“你要不把完美的推演出来，又怎么知道什么是不完美的？”周紫宸一脸惊奇，似乎方容兮说了什么特别脑残的话：“再说了，我们真要按照这个完美的去执行，任务难度有多大就不说了，光是时间长度，起码就要花费个四五年，你确定还要继续？”

“哈？”方容兮一脸懵哔。

她有一种直觉，周紫宸肯定有什么事故意瞒着自己，没给她说实话。

于是方容兮握紧拳头，狠狠砸向桌子，怒道：“周紫宸我警告你，有什么事你赶紧跟我交代清楚，要再这么玄玄乎乎的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直接抽你！”

闻言，周紫宸面色一僵，咧着嘴一脸纠结的看着方容兮，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认栽。

“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这个是我们主观推演出来的完美进程，跟真正的历劫剧情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这是直接写在他们命签上的，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但这其实只能算是我们自己的脑补自嗨，如果我们不出手推进，他们依然会按照原定的故事发展进行下去。”

方容兮眨眨眼，将整段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逐字逐句研究了一番，终是明白过来。简而言之一句话，没有人出手干预产生变量，那么谢南陌他们仨，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所以其实你就是想偷懒吧。”想明白了利害关系，方容兮禁不住吐槽：“我承认，这个计划涉及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要盯死每一个细节保证不会出错要花费大量精力。可只要有腰牌帮忙，想要完全监控应该不成问题。”

“可问题是，谢南陌、柳枫杨和胡馨月他们是人，不是任由我们摆布的傀儡。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情绪，他们的选择，永远不可能完全符合我们推演出来的

理论值。他们或许会突然冲动，也可能会退缩放弃，万一出现这种情况，你要浪费多少时间去将他们拉回正轨？”

说着，周紫宸扬扬手中的本子，叹道：“这若是他们的历劫剧本，有天道主控强制，的确是最完美不过。可现在它容错率太低，只要出现一点变化，就会牵扯全局，得不偿失。”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白干了，”方容兮噘嘴，有些泄气：“所谓的完美剧本，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话已至此，方容兮再不理解周紫宸的意思，就枉费她看了那么多。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推演出来的完美，却是一个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废品。

这着实有些打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