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近住院，方容兮又停下了脚步，先是环顾四周查看情况，然后才寻了个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纵身一跃翻进院子，轻轻巧巧的落在书房屋顶，小心的揭开了一片屋瓦。

屋内的兄弟二人正商讨的热烈，但主要还是莫相与在说，莫相识在听。只是不时间，莫相识会打断莫相与的说话，或是询问详情，或是提出疑问。

方容兮仔细的听着二人谈话，顺便也为自己收集情报，她知此时莫相与说的，必定是精华之中的精华，总要之中的总要。

这是他的特性，会把所有事情条理分明的列在一起，而且措辞精准，一针见血的点在问题的点子上，能让所有人一句话就明白某件事真正重要的地方在哪里。若不是受限于年龄尚小，阅历不足导致经历尚浅，那妥妥就是行走江湖的必备傍身利器。

即便现在经历不足，但对于那些已经固定化的知识常识，还有规矩章程，也已经绰绰有余。

一番偷听，受益良多，也算是同时为方容兮补上了凡间生存的一课。虽然在所有人的记忆中，她已在莫府生活一年有余，可实际上她才下来十数天，而且大部分属于生活不能自理的米虫状态。

如此二人讨论许久，当方容兮终于弄清楚现世凡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后，莫相识也与她一起接受知识完毕，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学模式。

“相与，这林家颠覆，自此消失于世间一事，你如何看？”莫相识指着一卷泛黄的卷宗，问道。

莫相与视线在卷宗上一扫，略略看了个大概，然后眼眸低垂思虑了一会儿，道：“从直接原因上来看，这林家消失是因为被廖家血洗灭门，但若是十年前林家不是想要当一言堂，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残忍事情

，倒也不会种下祸根。”

“祸根？”莫相识重复了一句，继而嘴角微翘，从另一侧的一堆卷宗里抽出一册，翻开其中一页摆到莫相与面前，指着上面说道：“其实林家真正覆灭的祸根，是在这。”